彼时他们,个在车外故作骄傲地昂着头,个在车内冷静又好奇地审视,谁都没想到,这幕会成为个不可逆预言。
飞机刚在首都落地,宁澜打开手机,就刷到隋懿新发微博。
照片上是戴着同款戒指两只交叠手,配上简单明四个字:已婚,勿扰。
宁澜不记得这照片是他什时候拍,只觉得隋懿这向全世界宣告举动幼稚非常。
当然,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快三十人,越活越回去,像个情窦初开毛头小子。
不过,爱情大抵就是这样吧,在喜欢人面前,总是会变得傻乎乎,想依赖他,想恃宠而骄,还想回报给他更多。
“宝宝?”
“……不是。”
宁澜又翻到另边:“那不知道。”
隋懿不厌其烦地跟着转过来,满脸期待地:“再想想,就是们第次见面时候……”
宁澜恼羞成怒,捂住他嘴,大声喝止道:“不准说!”
就急不可待地要求他改口。
“改什呀,平时叫着不挺好吗。”宁澜翻个身,继续玩手上戒指,铂金圈上镶着几颗碎钻,每个角度下都闪着夺目光,他喜欢得不得。
隋懿跟着爬到他身侧:“要改,改个吧。”
要不是那便当是宁澜亲手做,他还以为隋懿这状态是喝什假酒。
宁澜放下手,妥协道:“想改什?你说,参考下。”
于是,远在千里之外隋懿,中午收到条来自宁澜语音消息,有59秒那长。
他怀着激动心情点开,聚精会神地听58秒半自然噪音,在最后半秒终于听到声短促“老公”。
然后意犹未尽地又重复听无数遍,边听,边心满意足地笑。
回忆是条没有尽头路,所幸时间沙漏流淌缓慢,跑累停下休息,依旧会忍不住扭头看走过路,回味穿越荆棘丛时痛,和掬捧山间清泉时甜。
初次见面,宁澜拍着隋懿车子说:“这是老公。”
在剧组待满个星期,宁澜才收拾东西回首都。
隋懿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然而他近几天收工就往酒店跑,“金屋藏娇”行径太过明显,早就被剧组演职人员看透而不自知。
宁澜走那天,两人起个大早,分别在即,依依不舍,在酒店电梯里情难自制地拥吻,轿厢下降层就停都不知道。准备出去晨跑导演在恍惚以为自己拥有隐身技能,在电梯上硬生生看着他们俩忘地亲半分多钟。
到楼下,三人依次走出电梯,宁澜羞得头都抬不起来,隋懿还算淡定,把宁澜护在身后,恭敬礼貌地对导演说早上好。
导演点点头,严肃道:“小隋啊,既然跟对象关系这好,发个微博给咱们辟辟谣吧,剧组上下谁不晓得你有家室?这口‘离间新婚夫夫’黑锅,咱们可背不起。”
隋懿含蓄地提醒:“两个字。”
“队长?”
“不是。”
“隋懿?”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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