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澈悄悄抬起手，探到蒋尧
鼻子下方，呼吸均匀，似乎睡着
。他试探性地喊声：“蒋尧？”
没回应。
他轻轻地把手覆上蒋尧脸，迟疑几秒，慢慢低下头。
他们之间距离从未这
近过，鼻尖都抵上，有点痒。
还是不适应，还是想逃离。
“……对不起。”
“……没事。”蒋尧望着窗外，“
语气也重点，抱歉。”
车子只开四分之
路程，每公里都如此漫长。
蒋尧大概真喝多，发完牢骚，困倦地靠在椅背上，不会儿传来沉沉呼吸声。脑袋垂垂，最终靠到身旁人肩上。
尹澈心跟着肩膀沉，偏头看过去。
尹澈交握着手，脸上掠过道道路灯影子，低头看自己搅在起手指，问：“你肩膀疼吗？”
“还好，习惯。”蒋尧撑着额头，望着窗外。
“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
“你见过谁喜欢挨揍啊？”蒋尧又打个酒嗝，嘟哝，“看看今天别人家对象，哪个不是对男朋友百依百顺。”
手里包装精美玫瑰可能刺没剪干净，握上去，手心刺痛。
只是觉得，蒋尧即便说胡话，也不该会说这种话，除非自己真惹蒋尧生气。
“啊……澈哥要回去啊。”章可失望地叹气，主角走，留下来也没什意思，“那行吧，就地解散！各回各家！”
蒋尧后来又喝两杯啤酒，神态有些醉，机车肯定是不能开。找个地方把车锁，到路边拦辆出租车。
进后座，发现尹澈还站在马路边上：“进来啊，干吗站着不动？”
“哦。”尹澈像得许可，也坐进后座，“还去你家吗？”
但他忍住，屏着呼吸，紧闭着眼，继续低下去，直到嘴唇触到片温热。
他没对准，只亲到蒋尧嘴角，但心脏已经快要炸开。
司机后视镜没对着他们脸，依旧直视着前方，专心开车，电台里放着首经典老歌，曲调温柔。
尹澈心跳渐渐平复。
亲吻原来是这种感觉，也没什不起，他也能做到。
蒋尧合着眼，从这个角度看，浓眉英气，鼻梁高挺，隐约能看出点混血基因。但笑起来又很爽朗干净，像所有女生梦中校园初恋。
也是他初恋。
或许该对初恋温柔点。
以前胆敢拳打脚踢是觉得蒋尧会无条件地包容他，但现在，蒋尧好像有点不高兴惯着他。
大概恋爱谈久都会这样，更喜欢方，总要不断妥协。
尹澈不自觉地握紧：“不是那样性格，你也不是第天认识。”
“是啊，知道，所以不强求你听话。但会儿去家时候懂事点行吗？别当着爸面给难堪。”
尹澈抿下唇：“如果你想带个更懂事对象回去，那就不去。”
他承认，是有点赌气成分，但他没想到蒋尧会这生气，瞬间变脸色：“什时候这说？别总怀疑对你感情行吗？上次春游也让去找别人，今天又这说，有完没完？”
尹澈呆呆。
“不是说好吗？”
“以为你不想带去。”
“怎会？”
“嗯。”不是就好。
司机踩下油门，汇入夜晚车水马龙中，往东城开。车里很黑，车外万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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