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莎莎愣住。
“咔嚓”，枯萎薄脆
落叶被人踩住，碎裂成泥前发出
轻微警告音。
有人来。
“学长，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
唐莎莎带着他走到小树林，然而里面空无
人，夕阳几缕残光从光秃秃树枝间漏进来，越来越微弱。
“奇怪，
记得那个男生说是来这儿啊。”唐莎莎疑惑，“难道他俩已经走？”
尹澈声不响地看着她。
唐莎莎长得娇蛮，眉眼间总有股掩饰不住骄傲，短发更显干练。
年过去，无论是样貌还是性格，依然如此。
夕阳西沉。
直到楼下林荫大道上再也见不到个学生，尹澈收回视线，拎著书包走出教室。
教学楼里空空荡荡。
走到楼梯口，多道脚步声，迎面而来。
“你怎
还没走？”唐莎莎问。
也有学生迟疑：“会不会太过分？”
其他人回：“过分什？他欺负同学时候就不过分？”
“可没亲眼见过他欺负人……”
“大家都这说，还能有假？”
……
“还好忍住，否
学期情绪达到巅峰。
这恐怕是中有史以来场面最失控次演讲，连张教主威压都没能镇住上千号学生。
尹澈说到半，甚至有人喊：“下去吧你！”
引来阵哄笑。
尹澈今天穿校服正装，白衬衫外面打领带，身姿笔挺，站在台上，像棵挺拔白杨树，灯光在他身后拉出道孤零零阴影。
身后人绕到他面前，笑眯眯地：“你们来找苏琪吗？她刚回教室，你们大概错过。”
唐莎莎回神：“啊，这样，好，那去找她。”
“说实话。”尹澈眼神始终没离开她，“原本没想到是你。”
“……你说什？”唐莎莎迟疑半秒。
这半秒，足以证明所有猜测。
有些人，确实永远不会变好。
“你盯着看干什？”
尹澈轻轻叹气：“人没走。”
“什？你看见他们？”
“没看见，但是……”他声音夹着寒风，“猜，应该在身后吧。”
尹澈目不斜视地路过，没说话。
唐莎莎拉住他：“喂，跟你说话呢。”
尹澈站定回头：“有事？”
唐莎莎咬唇，似乎很难开口，但终究说：“能帮个忙吗？苏琪刚被个低年级alpha喊走，等她半天还没回来，怕她出事，你陪起去看看行吗？”
尹澈看她会儿：“走吧。”
惩戒完霸凌同学校霸，学生们自感出口恶气，高高兴兴地放学回家，拥抱短暂但快乐寒假。
高三只放十天，过完年就差不多要返校。就这短短十天，作业量却堪比暑假半。
同学个个离开，教室里叫苦连天声音渐渐稀疏。
韩梦背起书包，看向教室角落里那个安安静静坐着身影，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陈莹莹拉走他：“该安慰刚刚都安慰，让他自己静静吧。”
他迎着四面八方传来嘘声，垂着眼，继续他演讲。
目光偶尔抬起，扫过台下，似乎在寻找某道身影。
然而底下黑压压片，根本无从找起。
演讲完走进后台时，坐在侧面学生有人看见他抹下眼睛。
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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