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言蹊朝前仔细看圈,有是有,不过只剩中间第排还有两个空位。
两人再次默然。
不出三秒,陈嘉尧扒住桌角,压上前身重量,竹言蹊箍他胳膊,使劲往后拉拽。
“起开,你前边儿坐去。”竹言蹊催促。
“不!害怕!”陈嘉尧誓死不从,“作业还在讲桌上呢,哪敢这时候离他那近啊!”
“大清早,能有什事找你。”竹言蹊同他擦肩走进去,别别扭扭地排列字词组合,“……在校外碰见你们教授,他现在记特别清楚,怕不来,他以为你这周翘课。”
陈嘉尧捂捂小心脏,又奇怪道:“他记性这好?你们都将近周没见,他还能把你认出来。”
“言难尽,三两句跟你讲不清楚。“竹言蹊哪好意思细说咖啡馆奇遇,胡乱敷衍,“今天教室怎这多人?是不是都坐满?”
上周后排还有空缺,这周学生连前三排都没放过。
“也不知道,还以为这门课人数本来就多呢。”陈嘉尧用背抵门关上。
竹言蹊收回手机,走出肠粉铺,长舒口气,更拿不准自己要不要“逃课”。
他提提单肩挂住包带,进校门,揣在兜里手握紧,老头踱步换成快步小跑,迎着风跑进综合楼大厅,站到排队等电梯学生后面。
竹言蹊平复呼吸,吹吹乱翘刘海,心说也就是换个地方看书而已,他照样坐在后排,混满两节课,在谈容心里打个卡,再把阵地转移到自习室去。
反正他已经算谈教授老熟人,多去次和少去次没什区别,去或许还能加点印象分,好歹也是个热爱学习、不无故旷课好学生。
竹言蹊等约莫五分钟,总算艰难挤进电梯间。
竹言蹊不撒手:“你怕个锤子?他现在把当成你,你作业写成坨狗屎他也不会看你。反而是坐前面比较危险。”
“不行不行不行,刚跟这几个哥们聊过,谈教授高冷得批,看起来还凶,怕他指回答问题!”陈嘉尧语速狂飙,嘴都快瓢。
“你他妈个本专业学生,还怕回答问题???”竹言蹊想照着他后脑勺来巴掌,“是文科生你晓不晓得?要是被提问,那才是玩完!”
陈嘉尧肌肉结实,个头没竹言蹊高,吨位却比竹言蹊重。
倒是和他同坐排男生自行接腔:“因为这周开始有人过来蹭课。之前他们不清楚谈教授讲课怎样,现在看课表评价,全三五成堆赶来占座。”
还有个原因是,大家在周上午基本都有课,开学前三周,很多老师考勤查得紧,有些人想蹭课但不敢逃课,只能拖到这周。
竹言蹊和陈嘉尧先后点头,接着转头对视。
“那坐哪?”竹言蹊灵魂发问。
陈嘉尧嘴没张开,身体先动,屁股歪座位上:“前排应该还有位置吧。”
他这次没有踩着铃声赶课,找教室也找得不慌不忙。
推开后门,入眼便是乌泱泱大片人头,比上周学生数量明显增加很多。
竹言蹊退后半步,二次确认教室门牌。
C栋503,他确实没有走错。
“哥?你怎过来?”陈嘉尧坐在后门边上最后排,率先看见他,主动凑上前,“你有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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