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谈容不
“说疼是骗你,不用这小心。”谈容被他消毒消得后背发痒,心头也痒,禁不住偏头说道。
竹言蹊没应声,伸直胳膊把手里棉签递给谈容看。
洁白柔软棉头上渗染着淡淡血迹,是从最深那道挠痕边缘擦出来。
被丢出房门关好几个小时筠筠傻猫眼,窝在另张单人座沙发,歪着脑袋紧盯主人满背“勋章”,再看向后面衣食父母,慢慢揣起猫爪。
“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那样按着,”竹言蹊把棉签丢进垃圾桶,又掰来根新,耐心地重擦遍,“太、太……”
谈容还是笑,顺着他话耸耸胳膊,把竹言蹊往上送高点儿。
做出动作在执行“抱稳”指令,开口说却是:“别冲动,真疼。”
疼还能把他托得这高?
竹言蹊刚经过风雨洗礼,腰酸腿软,被谈容送,骨头险些酥成地渣,没能清理干净东西也跟着颠簸。
他脸腾地红,搭在谈容肩上胳膊敲砸几下,轻飘飘地没什力气,磨牙威胁:“你再动次,真上手抠你。”
进怀机会,竹言蹊伸出手指,小心翼翼摸摸红痕边缘:“……疼不疼啊?”
他指甲定期修剪,短且干净,照理说不该产生这等杀伤力才对,奈何某人战力更猛,生生要取他性命。
竹言蹊受击,灵魂都被架在火上翻烤,逮到什抓什,抓到手也没多余心思克制力道,不知不觉间,让“刽子手”也挂彩。
“疼。”谈容弯下身,作势要抱他,笑着回答。
这些小伤口看着触目惊心,其实只破些微细血管,渗出点血色后很快凝结,不痛不痒,没两天就会愈合。
他“太”两次,实在没脸把话说敞亮,抿紧嘴巴收声。
这事不能言传也能意会。
谈容转回头,表面不作声,胸腔却无声震震,连带着脊背也跟着共振。
竹言蹊手捏棉签,正按在对方背上,恰好可以感受到这阵轻微震幅。
“你还笑?”他瞪瞪眼,故意加大点力度,把酒精压在伤口正中。
威胁完,竹言蹊紧紧腿根,通红着耳垂道:“……家里好像还有盒酒精棉签,等洗完澡,给你消消毒吧。”
酒精棉签塑料棒内密封着少量医用乙醇,掰开末端彩环后,储存酒精会自动渗透另端脱脂棉,消毒使用简单快捷,比买成瓶酒精方便。
谈容没拒绝,洗完澡,和竹言蹊起去客厅,背对着他坐在沙发,将后背完全展露出来。
可能是后背抓起来特别顺手,和挠痕交错手臂相比,谈容背上伤口更显惨烈。
竹言蹊连折三根棉签,扫雷似郑重谨慎。
尽管称不上“工伤”,不过用来向竹老板卖惨还是可以做到。
竹言蹊果然被他个“疼”字堵住,乖乖被谈容接进怀里,睁大眼睛看他。
谈容常年锻炼,臂力惊人,大气没喘口地把人托起来,道:“所以别乱动,让多抱会儿。”
在听见这句话之前,竹言蹊还生怕碰到哪处伤口,配合地环住谈容脖子。
听完这句话,他恍悟对方是在逗他,哭笑不得地撤手,对着谈容肩上痕迹仔细打量,故作忿忿地说:“你抱稳,马上就把你结这层痂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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