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不单单只有怕被庄妍痛骂而已。
谈容没说话,只把他手牵得更牢。
“和同龄朋友,要正在读书,要工作稳定,就连陈嘉尧都找好下学期实习单位,好像只有还卡在这儿不上不下。”竹言蹊没说自己考研失利真实原由,挨着谈容肩道,“这条路已经走很远,可能离终点只差个公交站距离。如果这时候掉头回去,换条路走,重新去学好多年前该学东西,不知道自己要花多久才能赶到终点。”
尤其是当身边人超过所谓终点,并且越走越远,而自己还在起跑线打转时候,那种焦虑和急躁是会深埋进骨子里。
这也是竹言蹊为什会憋闷理由。沿着庄妍指定路继续走,自己会觉得不甘心。爆发多年积累勇气,换自己真正想走路,又要拿时间成本作代价,下场不可逆转豪赌。这才是真正进退维谷。
“别告诉你还在迷茫,连自己喜欢做什都不清楚。”谈容略低下头,笑着回看进他眼底。
两人身高有那小截悬殊。
谈容低头,竹言蹊就要抬眼。
可能单纯是因为角度问题,让对面墙角小射灯照见光,也可能是出于什别缘故,竹言蹊那双眸子里亮盈盈,就像嵌着对小灯泡似。
“喜欢什当然清楚。包括妈也清楚,不然她也不会催考教师编制。”竹言蹊道。
看着墙上画,谈容垂眼看着他。
等竹言蹊停拍照,把手机揣回兜里,谈容静静伸出手,掌心包裹住竹言蹊手背,牢牢地握住。
竹言蹊回握过去,往谈容身边站近半步,小声嘟囔说:“所以才不想考试,感觉自己点儿也不适合当老师。”
无论家人朋友,很多人都说竹言蹊以后适合进编制,家世清白,基础稳健,再说得浅显些,教育和政治这块人脉网够广够大,不进编制简直浪费。
他们立足点在于考虑他家境,与其说是竹言蹊本人适合,倒不如说是他出身适合。
“要是现在还没走出校园门就好
有编制事业单位有很多,但只有教师假期相对充足些。漫长暑假加上比较漫长寒假,正好可以让竹言蹊画他感兴趣东西。
为自己喜欢事情,去做自己不喜欢事情,这样关联听起来挺可笑。
谈容道:“这就足够。”
这就足够吗?
竹言蹊笑笑,看着满墙张力十足画稿,突然说:“谈容,你知道为什明明不想考,还不敢下定决心不去考吗?”
“虽然已经毕业吧,不过觉得自己还没有当大人觉悟。”感受着来自身边人体温,竹言蹊眼睛又慢慢弯出弧度,“自己都不爱看书,还不喜欢被人拘着,哪好意思教学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这不是让祖国花骨朵感受人间险恶。”
谈容听最后半句玩笑话,不禁轻轻笑声。
他牵着他向前走,对他说道:“不想考话,们就不考,没必要勉强自己做不喜欢事。”
竹言蹊闻言吓跳,睁大眼睛转头看他。
他不想考归不想考,可没胆子真不考,毕竟家里还有位不好惹女霸王。考研考研没考好,考编考编再弃,鬼知道庄妍能把他骂成什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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