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立欧说出真心话。
乌路可噤口不语,只是向圣堂行礼。
菲立欧身后出现正妃行人。
正妃玛莉贝儿仅向伫立旁菲立欧和乌路可投以冷漠瞥,便言不发地与包围在她身边贵族们起离开
菲立欧边感受到在场人心中都藏把刀,边静静地等待葬礼结束。
*
在圣堂葬礼结束后,人们也开始为明天做准备,三三两两地散去。
席上贵族们肃静地穿过大门,顺着人潮离开,菲立欧也跟着离开圣堂。
菲立欧走出门,扎起头蓝色秀发少女就跑向他,她似乎直站在不会妨碍人们离开位置等待着他。
维恩皇太子骨灰会直接加以埋葬,但拉巴斯丹王骨灰除半会埋葬在王室墓地外,剩下半则将会自「王者断崖」撒下……
「王者断崖」位在王都东边——
那带是王室专用狩猎场地,其景色也深受建国国王所喜爱,崖下有大河流经,对面则有广阔浓密森林。
将国王骨灰从崖上撒入河里,是第代国王所留下来传统,历代国王也都经由这条河川流人大海之中。
明天国王近亲与有力贵族们将同前往断崖,而跟葬礼没有直接关连民众,也可以藉由目送出殡行列以凭弔国王。
第三王妃,与正妃关系较为亲近,因此不管布拉多本人意愿如何,必然会与雷吉克对立。
菲立欧不禁同情起布拉多来。
布拉多是个懦弱王子,不只对母亲、连对臣子们都不敢有所违抗。他没有力气像雷吉克那样放荡,虽然年方十九,较菲立欧年长三岁,但已经给人种衰老印象。这方面当然是因为他天生体弱多病,但他欠缺活力样子教人平常看也觉得十分不堪。
他周围有着不受皇太子派也不受二王子派所信赖、毫无建树部分贵族们,只因想利用他而集结在起。
在诸路人马各怀鬼胎中,葬礼缓慢而肃静地进行着。
菲立欧也离开行列,走近她身边。
两人走到石板路边。
这少女——乌路可用手做出祈祷样子,凝视着菲立欧:
「菲立欧大人,请不要太过悲伤——」
「不要紧,乌路可!虽然这句话不能大声地说出口,但其实——并不太难过,因为跟父王和哥哥本来就几乎没有说过话。」
葬礼结束后,紧接着就是决定「新任国王」暗斗。
究竟是雷吉克,还是皇太孙亚伯特呢——
当然是由雷吉克来继任才合乎情理,但政局究竟会如何演变,连菲立欧也不知道。
他无法看透人心。
在连兄弟或亲戚都不值得信赖贵族社会中,到切大事底定为止,不论被谁陷害,都没有什好奇怪。
棺木中两位死者已化成灰。
本来阿尔谢夫习俗是将尸体连同棺木起火葬,但在从遥远佛尔南神殿运送尸体回来,再加上离葬礼举行又隔段时间,尸体据说已明显腐化,因此在进行验尸之后,于正式葬礼前即予以火化。
在地方上有力贵族们到达前,不能举办大规模葬礼,这也是在不得已下所采取措施。
巨大棺木中,各自只放有装两人骨灰小壶而已——
几天前还活着人,今天却变成骨灰、装在小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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