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深深地叹息道:
「这个国家本来就贫穷,还要对付这些害虫——」
「这国家——很贫穷吗?」
王子发问道,像是要打断老人话般。
老人眯起锐利双眼,俯视着依旧坐在地上王子。
「真是失礼。吓到您吗?这是年轻时在战争中失去。」
老人以缺乏抑扬顿挫语调说道。
「们与以榭卜拉兹山地为根据地北方民族作战,因而才受这个伤。知道您看不舒服,尚请见谅。」
王子仔细地盯着那缺胳膊肩膀。
仔细看,老人细瘦手腕上满是伤痕。虽然全都已愈合,但那伤看起来像是出于刀刃所伤,相当醒目。
背部碰到某人。
王子回头看,那里站着个高高瘦瘦老人。他身上裹着褴褛布,手上握着乔木手杖。凹陷双眼有如昆虫般,悠然自得地让人无法看出他在想些什。
老人以怀疑眼神俯视着王子,断断续续地说道:
「——您看起来不应该到这种地方来——是迷路吗?」
王子被这问,句话都说不出来,当场屁股跌坐在地,因为他吓得腿都软。
不同简陋工作室。少年从似乎快崩塌老旧石壁上窗户窥视着工作室内部。
在微暗中,有几个工匠正默默地忙禄不已——
其中混有拱着背小孩。小孩以充满血丝双眼专注地面对金属板,用尚嫌笨拙手操作着木锤与凿子。身边成人工匠则正切割着宝石,修饰其形状。
每个人身材都十分瘦削,身上衣服也很简陋,透过窗户窥视,他们看起来就像只裹着层薄薄布样。
相对地,从窗口窥视二王子,身上穿是符合王室身份、闪耀而整齐衣饰。
「——要不是因为贫穷,这个工作室人也不会被卖到这里来吧?」
「被卖到这里……?」
此时王子点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被买卖人……至少,他祖国
「北方……民族?」
「——您不知道吗?」
听到老人这问,王子点点头。
「他们住在北方山上,有时会下山干些盗贼勾当,都是些不服从王威可恶家伙。」
老人声音听起来很沉静,从这分沉静中,王子可以感受到种威严。
「若是您希望,就带您到您想去地方吧——」
老人以沙哑声音说道,继续俯视着王子。
王子抬头看着老人,这才发现老人缺条胳膊,他肩膀带是鼓起来,本来应该有手臂地方却凭空消失。
「你、你手——」
王子不禁举手指道。老人连笑也没笑地说道:
二王子心情变得很微妙。
他所感受到并不是悲哀或同情,而是自己在这里窥视着他们,身上却穿着整齐衣饰,这件事让他觉得非常不自然,感觉很差。
手握凿子少年,用丝毫不带感情双眼,默默地挥动着木锤,在金属上雕刻着花纹。
阿尔谢夫也有像窗户另侧那样工匠。只是就二王子所知,他们给人感觉截然不同。以他所仅知少数实例来说,工匠身上所穿衣服跟体格就完全不同,最重要是——他们眼神不同。眼前这些人毫无生气,简直就像是毫无意志地做着动作人偶。
王子感觉背上冒出冷汗,从窗口后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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