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他来说，什
都无所谓
。
或许在正妃死时他就已经注意到——
就算向敌人复仇，妮娜也「不可能再回来」。
只不过克劳斯对这个事实视若无睹，用仇恨麻痹自己。
突刺剑自意志消沉
克劳斯手中滑落。
克劳斯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个极度疲劳、心生绝望旅人。
那个以精致军略让菲立欧等人吃不少苦头军师，在此已不复见。站在这里，只是
个失去生存勇气青年。
菲立欧皱着眉头，看着他模样。
克劳斯低下头说道：
「谁杀她……这个事实也已无关重要。反正——她——也『不在』……」
菲立欧什话都没有说。
克劳斯也同样什话都没有说。
菲立欧沉默，是在等待克劳斯说些什沉默。
然而克劳斯沉默只不过是难以将心事诉诸言语，徒然让时间流逝罢。
经过这段沉默，克劳斯以极低、快要听不见声音说道：
菲立欧以克劳斯为对象，平静地问道。
「没错！
身为臣子，对陛下效忠……」
菲立欧打断克劳斯话，抓住他胸口。
克劳斯颤抖，那并非出自恐惧颤抖，而是出于愤怒颤抖，是股不知该朝向何方发泄怒火。
菲立欧以燃烧般眼神凝视着他，清楚地说道：
为这个国家？身为军阀名门责任？为报至爱亲人被杀仇？还是说——」
菲立欧更加强烈地瞪着克劳斯。
克劳斯眼睛里燃烧着憎恶之火，但他眼睛已不再望向菲立欧。
「——是要『惩罚』没能保护深爱妹妹自己呢——」
他直在憎恨着自己——菲立欧与克劳斯刀剑交锋时，才发觉到这件事。
「……请杀吧！菲立欧王子，是您赢。」
他以无力声音如此说道。
菲立欧不语，将锐利
声音最后是沙哑。
在克劳斯心中，有某个东西崩坏。
不——真正崩坏，是在那天——
说不定克劳斯在失去最爱妹妹那天，整个人就已经崩溃。
他定不曾想过雷吉克竟会是真正犯人吧！不过，就算真是如此，这场战争也已大势底定。雷吉克接下来会受到菲立欧讨伐，不管哪方是真实，克劳斯都失去复仇对象。
「……既然如此，请杀吧！」
他给人感觉为之变。
原本那凶猛和让人毛骨悚然东西不见，只是以无力眼神看着菲立欧。
克劳斯断断续续地慢慢说道：
「这场战争中胜利是您那方。如果您打算以这股力量夺下权力也好……已经——不知道什才是对、谁说话才是真实……」
「那是谎言。在眼里看来，你——你简直就像是想要『早点死掉』样。」
菲立欧非常确信这件事。
克劳斯震下，然后就再也没有反应。
过会儿——
沉默降临在两人之间。
克劳斯绷紧脸：
「您……您懂什？」
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在争辩什。但是他并没有挥舞手上突刺剑，而是对着逼近面前刀高声叫道：
「您是反叛者！你没有遵从先王所订下正统王位继承顺序……就连拉希安卿也做出有违臣子本分事——」
「——这就是你真心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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