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柱——在动……」
具有蛇首夏吉尔人民,拥有人类不具备特殊感觉器官,那虽比起人类所谓「预感」准确度更高,但算是很相似感觉。
这种感觉通知刚刚才发生地震与钟声之间御柱「变化」。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异常变化,但他就是知道,似乎有某种东西「切换」。
在拉多罗亚死亡神灵——
若是所有人都相信夏吉尔人民——也就是失去猜忌之心,那会是种不健全。虽然如此,如果人们不相信他们诚意,夏吉尔人民也会感到寂寞。
那是种相互矛盾。
希望被信任心,与认为有不信任他们人才算健全心——
对以高司教为首夏吉尔人民来说,其实已经习惯那种感觉。
今后他们想必也将对那样感情妥协。高司教甚至觉得,这样实在有点滑稽。
高司教认为,有这样人存在是很自然,而且正因为如此,人才活得像人。
夏吉尔人民与世无争,彼此信任,绝对不会背叛,总是温和地微笑。
结果——夏吉尔人民几乎没有可称为个性东西。现在简直像大家都是个生物般地行动,度过每天。
高司教有注意到。
夏吉尔人民应该是已经灭亡生命体。更正确地说,应该是自行选择灭亡。
多判断以人质来说个人就绰绰有余吧。
夏吉尔人民们不太会为此动摇,对他们而言——这种事并非初次发生。
高司教微微地笑。
他没有嘲笑任何人,那完全是自嘲笑。
在遥远往昔——也发生过跟现在样状况。
那封印说不定被解开。
之前曾有预兆。
他带着叹息仰望石砌高耸天花板。
其上——虽不是正上方,隔着天花板距离稍远带,有浮在半空御柱。
这座佛尔南神殿是围绕着这个御柱而建造,底面与大厅相接,平常夏吉尔人民就在那里回收辉石。
然而,如今那些伙伴恐怕不在那里。
仰望着石砌天花板,高司教自书自语般地说:
如此群人还生存到现在,完全是因为心意地爱着「人类」这种存在。
在某种意义上,也许颇接近前辈在凝视晚辈时感觉。
所以高司教即使知道卡西那多并不信任夏吉尔人民,还是对他抱持着善意,就仿佛头脑聪慧任性小孩在迎接叛逆期般感觉。
像卡西那多这样猜忌心重,绝不是件坏事。人是会背叛生物,若对切都傻傻地深信不疑,应该无法在政治世界存活下来。
然而——就算明白这个道理,还是让人觉得有点寂寞。
那是他几乎已经遗忘淡薄回忆,细节已经模糊不清,只记得「有过这回事」。
人类跟夏吉尔人民起源完全不同。
大多数人将夏吉尔人民视为神圣存在并予以尊敬,而所有夏吉尔人民都非常重视人类,与他们共同生存。不过,每个时代都定会有人类对夏吉尔人民心存怀疑。
高司教心里明白,这是理所当然事。人类和夏吉尔人民确是「不同」,虽然绝非「水火不容存在」,但若要问他们是否能以信任和羁绊和所有人类结合为真正伙伴,那答案却是否定。
不只如此,人们即使面对同为人类存在,也会无法信任对方、进而彼此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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