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规矩,新婚第二日,新人要去祠堂祭拜先人,从卯时跪至亥时,你倒好,直不见人影,只好亲自来请你。”
祭拜是真,跪天就纯属扯淡,顾云起起身,谢兰亭也跟着起身,顾云起见状,轻声朝谢兰亭道:“他是故意为难,仙君不用来。”
谢兰亭:“不是说新人?那自然是双,和你起。”
屋子如今虽然被谢兰亭加点防护阵法,但很容易破,出门前,谢兰亭道:“如今宾客们还没走干净,这屋子里东西,你们再敢随意动,别怪当着所有人把顾家面子撕下来踩。”
顾景平眼珠子转转,他方才是想过又让人来拆遍,不过刚拆完证据确凿,真让人当场看笑话还是算,来日方长。
顾景平对着顾云起作威作福惯,差点忘,不管成婚理由是什,顾云起现在都是有道侣人。
他稍稍冷静点,视线挪到谢兰亭身上,谢兰亭确长得好看,光从面相上来说,有让人见之动心本钱。
顾景平微微抬起下巴:“可怜美人落泥潭,跟错人,在顾家,你不妨问问是谁说算。哄高兴,不是不能考虑让你在顾家过得舒服点,起码不是住在这间小破屋子里,如何?”
“不如何。”谢兰亭,“说半天,你谁,进别人家不会先敲门?”
顾云起很配合地笑声。
,不热吗?”
——因为脖子上被你咬过痕迹还没消。顾云起给他盛碗鸽汤:“随手挑,没注意。嗯,看仙君在服饰上喜欢月白?”
“自己穿是这样,”谢兰亭,“不过觉得你肯定适合鲜艳颜色,意气风发,好看。”
——他喜欢穿鲜亮点,顾云起很会抓重点,记下。
桌子菜照例大部分进谢兰亭肚子,可惜美好心情没能持续整天,因为饭后,顾景平找上门。
谢兰亭和顾云起到祠堂,两人刚踏进去,大门就嘭地声关上,还传来明显落锁声音,头顶立刻有威压压下,元婴以下根本受不住,这是要连谢兰亭块儿算。
顾景平睁大眼,不可置信:“!顾景平!”
谢兰亭面色冷淡:“哦。”他转头对着顾云起明知故问:“他是你谁?”
顾云起嘴角带着笑,眼中闪过抹不易察觉晦涩:“……堂兄。”
顾景平气炸,他怀疑谢兰亭就是故意,昨儿他直跟在顾薄身边,还能有人不认识他?开什玩笑!顾云起赶在他继续废话前开口:“堂兄来是有什要事吗?”
这句话倒是提醒顾景平,对,他有是法子整治面前人。
他大摇大摆,嫌弃地跨过院子,好像根草挨着他衣服都嫌晦气,屋门是开着,他招呼也不打,嚣张地闯进门,进屋,就被完全不样环境整愣,差点以为自己走错门。
但在看到顾云起脸后,他确定自己没有走错。
顾景平张口就是居高临下质问口气:“顾云起,你哪儿来这多好东西!?”
在他印象里,顾云起六岁后就跟富贵两个字不沾边,屋子里东西少点,但论贵重程度,已经跟他平日里用不相上下,看着坐在锦绣丛里顾云起,他心头莫名焦躁,怒气上头。
谢兰亭冰冷声音朝着他怒火当头泼来:“给,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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