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起见他心要跟着,不再阻拦,走到谢兰亭身后:“来给仙君束发吧。”
谢兰亭睡眼惺忪地点点头。
顾云起抬手拢过他发丝,青丝如瀑,最上乘绸缎也比不他发丝滑过自己指尖触感,都说伴侣结发时会感到自掌间流淌温柔,从前觉得很难理解,现在似乎觉得并不是难以想象。
可惜还没见过仙君不戴面具时簪着流云白玉簪样子。
谢兰亭醒过神后,才惊觉自己刚才居然点头,登时懊恼:怎想,让顾云起帮自己束发肯定不妥啊!
顾云起成婚,只被免两天杂务:成婚当天和今天。过时间,他就还得按时去事务房领活打杂。
谢兰亭料想过做杂务需要早起,但他还是低估顾云起勤劳,昨晚在祠堂待到亥时,回屋后洗漱番就已经接近凌晨,结果天边刚微微亮,屏风那头就传来顾云起轻手轻脚动静。
简直是刚睡下,转头就要起床。
谢兰亭挣扎着从被窝中把自己拔起,拉开屏风。
“跟你起去。”
百莲灯捞起,几乎是他刚收好,门锁“咔哒”响,守门人就要把门推开。
谢兰亭立刻凑到他身边咬耳朵:“扶着你出去?”
做戏就要做全套。
顾云起想起谢兰亭在东阳大街上跟无赖对着哭画面,弯弯嘴角,在门开启前,轻轻靠上谢兰亭,谢兰亭非常配合捞他胳膊,把人架住。
谢兰亭自己也要表现出四肢无力全是强撑模样,因此两人可以说是互相靠着,肩抵着肩。
可惜他睁眼时,顾云起已经给他簪上簪子,完成最后步。
“好。”
头发梳得不错……谢兰亭把话咽回去,都弄好,再说拒绝也晚。
他注意到顾云起换当初在东阳穿过靛色衣裳,这件色泽尚可,只是也没什绣纹,跟谢兰亭随便件就各种织绣手法堆满衣服相比依然素,但比灰扑扑衣服就好多。
提过让顾云起自己置新衣服,不过做衣服总是
顾云起看着明显还没睡醒,对被窝恋恋不舍谢兰亭,喉头微动:点朦胧和慵懒挂在美人身上,效果是要命。
“仙君再睡会儿吧,而且过今天,也不用再继续做低阶杂务?”
“嗯?”
谢兰亭还没完全醒神,思考不他话里特别意思,他半阖着眼起身,慢吞吞裹好外袍,坐到梳妆台前。
梳妆台也是新置,谢兰亭芥子中不至于各种家具都有,这是拿俩小柜子叠在块儿凑合用,镜子是顾云起放,据说也是遗物,没准他父母生前用过。
顾云起瞬间,有放松自己把整个人都靠过去冲动……原来有个人在身边撑着,是这令人安心。
不过他俩也就是做做样子,两人深谙精髓,疲惫模样像个十成十,但力道主要还是自己担着。
要说两人见面就能有共同话题呢,无论逃婚还是演戏,总是在离谱地方有诡异默契。
顾景平也是闲,亥时还专门过来看看顾云起出丑模样,看着两人步顿踉跄乏力走出来模样简直神清气爽,但是看着他二人依偎在起,亲密无间,又莫名觉得刺眼。
他不痛快,就不乐意让别人痛快,转头吩咐身边人:“给事务房说,明天把顾云起活儿再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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