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
万步说，就算捏个好点
吧，可顾云起跟他心底最深念想有什
关系？
谢兰亭抽剑对着水面就
谢兰亭想
想，用灵力捏出只蝴蝶，幽蓝蝴蝶在顾云起黯淡瞳孔中映出点微光，谢兰亭清清楚楚看到顾云起眼神亮，人仿佛活过来。
可眼下蝴蝶却比现实里更脆，都不用碰，风吹居然就碎成片。
顾云起眼底好不容易聚起那点活气也随着蝴蝶消失黯淡下去。
此路不通，谢兰亭正绞尽脑汁想还有没有别办法，却突然看见顾云起脚踏空，直接跌进湖里。
谢兰亭惊，下意识伸手去接，可顾云起却直接穿过他身体，他手扑个空，什也没接到。
先前那个幻境里，他非要老鸨领着他去看看“顾公子”，来是觉得有趣，二来是不清楚鲛人考验机制，心说如果顾云起本人跟他在同个幻境里，也好去他身边，有个照应。
因此在斩碎这个幻境前，他最好确认下面前人是真是假。
谢兰亭垂下剑，开口想要说话，嘴张开，但出不声。
和梦里样说不话！
不是吧，这也要学？谢兰亭无奈，眼看顾云起走到湖边，他足尖点，踏着湖面月影飞过去，还好还好，总算跟梦中不样，他还能动弹。
剑身周围，口子如同黑洞般将幻境往中间吸住，整个幻境摧枯拉朽般崩塌。
谢兰亭站在原地，刚要将剑收起，却蓦地顿。
他面前又换个场景，居然还没完。
方才还在热热闹闹烟花之地，此刻周身却冷冷清清，谢兰亭低头看着脚下映着轮湖面圆月皱皱眉，这场景跟他梦里太像。
梦中他也是站在湖中央，还有……谢兰亭抬头，果然，湖边有个亭子，亭子里坐着个独自饮酒人。
溅起水花也透过谢兰亭身子，仿佛天地都是真实，而他才是道虚影。
水很清澈，月光也好，借着修士出色视力，谢兰亭看到顾云起没有任何挣扎，放任自己沉入水里，直到被黑暗吞没，再也看不见。
破案，这还是幻境捏出来假货。
真正顾云起哪怕时半刻被幻境迷惑，也绝对不可能轻生，明知是假，谢兰亭还是觉得心堵。
他甚至有点愠怒：怎在他幻境里捏顾云起，不是流连青楼就是想不开轻生？
可他都站到顾云起面前，顾云起眼睛里也没有他影子，很明显看不到他。
谢兰亭轻盈地踩在水面上，激不起湖面点涟漪，顾云起浑身酒气，眼神是清明，只盯着湖心月色发呆。
酒香随着风飘过来，谢兰亭嗅出是雪梅酒味道。
在梦中时，他隐约觉得亭中人很难过，如今顾云起站在他面前，那种感觉更明显，毫不客气地说，他浑身散发气息简直难过得快死。
他看不见
，也说不话，怎确定是不是本人？
这个梦当初是让他惆怅下，但也不至于分不清现实。
谢兰亭越发确定幻境出问题，对自己不起作用，正要快刀斩乱麻把它接着斩，却发现亭子里人影动动。
梦里面，直到他坠落惊醒，也没能看清亭中到底是何人，幻境里，亭中人步步走到月光下，露出他清晰脸。
顾云起。
谢兰亭执剑手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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