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秋白蕊道:“不穿那个,你等着就行。”
传话人倒是没有等太久,但等房门打开,他看见秋白蕊装束,还是没忍住张大嘴。
原本随意秋白蕊换上身艳丽长裙,裙摆及地,如同绽开花,她给自己上妆,口脂是浓烈红,头上整套发饰在走动间叮铃作响,整个人美得霸道张扬。
“好久不上妆,生疏,不然还能更快。”秋白蕊抚抚耳坠,“走吧。”
“夫人等等!”传话人拔高声音,“你就这样去!?”
宾客都来许多,顾薄想想,还是让人去请秋白蕊。
秋白蕊今日本来穿着身简装,怎方便活动怎来,面颊没有上妆,头发也只用根簪子随意挽,她在院中捣药,剂药还没有成,顾薄派人就到。
那人捧着身素服:“请夫人前去参加少主葬礼。”
秋白蕊捣药手停半晌,没吭声。
那人知道这对夫妻之间十分诡异,有传言说顾景平不是秋白蕊亲子,但就算他已经是顾薄心腹,也从没听顾薄承认过这件事,他害怕秋白蕊不肯去,又重复遍。
巴,轻轻吐息:“考验你意志时候到。”
这可真是格外考验意志,顾云起叹气,却把人搂得更紧些。
确认顾薄已经离开,谢兰亭也不用再装,按照飞舟速度,天亮后他们就能赶回顾家,谢兰亭道:“如今你已经是大乘,可以试试看能不能突破秋白蕊院外防守,去见她面。”
顾云起点头:“正有此意。”
他想知道秋白蕊能不能联手,若能,又可以做到哪步。
秋白蕊神色不变,已然踏出步:“顾薄只让你带过去,没说只能穿什吧,他既然没吩咐,你怕什。”
是没吩咐,但素服都准备,而且哪个当娘会穿成这样去参加儿子葬礼啊!
传话人风中凌乱,不过他没想到是,穿得鲜艳亲戚还不止这个,顾景平他堂弟和堂弟媳妇,也打扮得光鲜亮丽来灵堂。
谢兰亭平日里喜欢穿月白,今日特地挑件水蓝色衣服,顾云起随他,也穿同样颜色,顾家弟子们都换上素服,片白里他俩如同两滴蔚蓝海水,格外显眼。
而且虽然两人衣服款式不同,但走在起,色泽又很接近,
末,他还是干巴巴补充句:“节哀。”
秋白蕊霍然起身,却是展颜笑:“错,难得终于能出去,你应该恭喜,哪有什哀。”
秋白蕊朝他抛个媚眼:“等着。”
她说着便搁下药臼风风火火冲进屋,“嘭”地下关上门,她东西这些人不敢乱碰——因为怕碰着什带毒,自己倒霉。
传话人不得不来到房门外提醒:“夫人,衣服还在手上。”
见到秋白蕊却比他们想象中简单,因为顾薄为面子,让人去带秋白蕊出来参加顾景平葬礼。
没想到顾景平死还能带来这等好处。
行人回到顾家时天边正好露出鱼肚白,顾薄立刻着人布置灵堂,拉起白布,也给别门派去消息,跟顾薄来往密切地都派人过来。
因为是参加葬礼,来人速度都很快,大伙儿都坐着快速飞舟,为避免修为不济人晕船,远方来人都还是些叫得出名人物。
御剑宗这边刘弃风和殊道亲自跑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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