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痛苦
日子，还好他们都撑过来
。
他们远离书案，免得成山公文之后还得再整理
谢兰亭比他更早想起来。
如果谢兰亭没有告诉他
样，顾云起找回记忆时也没准备告诉谢兰亭，他们默契地想到块儿去，都觉得过去伤痛自己来担就行。
“你在
身边，就不怕。想起来也不是坏事，”谢兰亭嗓音也不太稳，他眼眶湿润，嘴角却含笑，“除那些痛苦，们曾经起携手度过日子不是也回来吗？”
那些被他反复品味过无数遍甘醇，也完完整整，同回来。
有吻落在谢兰亭眼睛上，大约是人温度太烫，他眸子里原本那丁点湿润在滚烫中化成泪水滴下，砸在心坎上。
他不愿说那几个字,谢兰亭垂下眼眸,轻声应下：“嗯,包括残魂时期，所有记忆。”
顾云起把抱住他。
“没事,没事。”谢兰亭说给他听,“们现在都好好,也能触碰你，跟你说话。”
他说着说着，眼眶也渐渐湿润，抬手抱住顾云起：“都过去。”
顾云起却没让自己过去：
晓清风没有得到杯茶,他被“请”出去。
他展开折扇扇扇风，看着紧闭门板唏嘘，说什
稍后再接待他——这个稍后是多久,恐怕得取决于他们要做些什事。
暗卫们把他带到院中坐下,初二道：“说真，清风仙君您到底什修为,每次来神出鬼没,连们主子都没发现你靠近。”
谢兰亭和顾云起都大乘！
晓清风没在屋子里得到茶,在外面得到，他端起茶杯尝口,神情狡黠：“秘密。”
他们上辈子最后见面匆匆，有很多话都来不及说，有些话迟到就没有意义，但有些话跨过岁月长河，依然值得说给最爱人听。
顾云起：“很想你。”
失去你日子里，皎皎月光、雪梅酒香，哪里都没有你身影，可哪里都是你模样。
谢兰亭抚摸他眉眼，他面庞：“想跟你说话，拥抱你，让你别那累。”
作为残魂，他既在顾云起身边，却又不在，碰不到摸不着，说话都只能自己听。
谢兰亭因为分离残魂，因此识海中直藏着那些刻骨铭心痕迹，给点刺激就能迸发出不自知情感，如同他看到小说便喜欢顾云起这个角色，遇上雷雨夜就肝胆俱颤。
跟原本把所有忘得干二净顾云起不同。
顾云起紧紧抱着他：“所以你怕雷雨夜。”
他不是在挖谢兰亭伤口，他是在自虐：“所以你怕鬼魂之说。”
是因为谢兰亭都还记得，当这些记忆全部重新回来时候，无疑是再体验遍痛楚，顾云起本来想，自己个人记得就行，但是——
屋子里，谢兰亭和顾云起面面相觑，大堆话不知从何说起,片刻后,还是谢兰亭先开口：“什时候想起来？是说……上世事。”
果然,晓清风那个“也”字不是胡说,谢兰亭也有上辈子记忆。
顾云起闭闭眼：“前不久……还没完全想起来，你呢？”
“不算零碎片段,第次认识到那是从前记忆是在苍行山凶兽案。”谢兰亭呼出口气，“已经全部想起来。”
顾云起觉得自己嗓子有些哽，他艰涩道：“包括……后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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