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已经满布白烟,薰得眼睛好痛。弥抱住维多利加。
“你闭上眼睛!”
自己则忍着痛开始往前跑。
往旁边看,维多利加按照吩咐闭上眼睛拼命奔跑。维多利加脚步慢,两人已经被背着谢尔吉斯安普罗兹追过。即便如此,她还是闭着眼睛,只靠着弥拉着她手引导,毫无畏惧地直往前冲。回握弥手越来越用力。
两
挂在走廊窗边厚重蓝色天鹅绒窗帘烧起来,像是生物垂死挣扎般抖落在地板上。火势蔓延到灰色地毯上,燃烧得更加猛烈,不断逼近过来。
年轻人全都放声大叫,边叫喊边跑回来:
“失火……!”
“是荷曼妮放火!”
弥定睛仔细瞧,在有如生物舌头蠢动火焰那头,可以看到单手举着火把女人——那个人是荷曼妮。眼珠瞪得大大,偏向边头,好像马上就会发出咕咚声响掉落在地,有如坏掉娃娃姿势——
“就算是谢尔吉斯村长命令,还是不可能杀人。”
“你根本搞不清楚。你放走荷曼妮,定会给村里带来厄运!而且厄运……已经开始。快去!把荷曼妮杀!你只要相信说话,按照指示去做就好。想要解所知道事物、还有所下命令,简直愚蠢到家!年轻人,你要谨记在心……”
安普罗兹如同往常低着头,却不再像过去悲伤地点头。他摇摇头,沉默地打算离开房间。
就在这时……
走廊传来小伙子大声嚷嚷声音。
这个村子。这是生长村子,而您也认同这个无名小卒。但是……世界并非只有如此……那个、也就是说……荷曼妮,快逃!”
安普罗兹突然撞开压制荷曼妮年轻人。在四起惊讶叫声与抗议声中,荷曼妮做出有如不同生物夸张动作——她用力踢向地板跳起来,抓住展示柜中长枪。
回头望。
眼珠子圆睁,张开苍白嘴唇,不知喃喃说些什。
然后翻身犹如脱兔般逃逸。
年轻人朝着走廊另个方向逃跑。
“从后门出去!火势还没有延烧到后面!”
弥回过神来,急忙跑回书房。蜜德蕊和布洛瓦警官似乎听到年轻人声音,急忙冲出来。弥逆着人潮冲进书房,找到傻傻站在正中央维多利加,用力拉住她手。
“维多利加、失火!快走!”
安普罗兹也跟在后面冲进来。他冲到谢尔吉斯身边,抢走老人拐杖,把谢尔吉斯背在背上,跟着弥与维多利加飞奔到走廊上。
弥和安普罗兹互看眼,急忙冲到门外。
巨大动物舌头——
血红宽厚东西,慢慢往这边迫近。
那是——
火。
2
安普罗兹对自己所作所为时呆滞,站在原处,动也不动。身材矮小、眼神混浊年轻人围在他身边,交相指责他,就像是被七个小矮人围住白雪公主样。但不会儿便丢下原是他们领导者安普罗兹,冲到走廊上,口中不停叫唤荷曼妮名字。
谢尔吉斯发出诅咒叫声。将颤抖不已拳头朝着安普罗兹挥出:
“安普罗兹……愚蠢继承人啊!立刻追上去,把荷曼妮脑袋砍下来。除此之外,绝对不会原谅你……!”
安普罗兹以颤抖声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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