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跌倒。”
说完便以习惯动作坐在她身边。
“因为是经常走楼梯,不小心分神。哎呀!真是大意不得。要是从这个楼梯跌下去,定会没命。”
弥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维多利加以不耐烦态度“哼”声。
弥倒是保持着微笑,盯着无视自己、沉溺于阅读之中朋友,不会儿回过神来——
喀、喀、喀、喀……!
然后……
“哇耶!?”
隐约传来短促怪异叫声。剧烈“咚咚”声响紧接在后,某个东西掉下楼梯。维多利加惊讶地从栏杆探出身子,俯视下方。
没有看到弥身影。似乎是中途滑倒,不知道卡在什地方。
维多利加似乎有所感应,连忙抬头——那是动物性动作,就好像预知地震前兆鱼、察觉到肉食性猛兽气息小动物、预知冬季来临候鸟……略略蹙蹙眉。
同时,“砰”声巨响从遥远下方——图书馆大厅附近传来。
下方飘来推测气氛沉默,然后是客气低声呼唤……
“维多利加?你在吗?”
少年声音。
陶制烟斗凑近嘴边,开始吞云吐雾。
白烟袅袅往天窗升去。偶尔吹过风,左右摇曳白烟线条。
少女就是——维多利加.德.布洛瓦。
圣玛格丽特学园里“被囚禁公主”。
因为某些原因无法踏出学园步,或许是对此抗议,她从不出席上课,总是在这个植物园里醉心阅读。极其美丽,却也极其诡异生物。
“对、对……”
起身把维多利加丢满地糖果纸等乱七八糟东西捡起来。维多利加只有微微抬起脸,厌烦地看弥眼,又将视线转回书上。
然后自顾自地喃喃说道:
“你姐姐寄信来,对吧?”
弥整理好糖果纸,
“维多利加、救……即使这说,也不会来救吧?解……很解。会自己想办法,等下……”
维多利加耸耸肩,若无其事地继续看书。
过几分钟——
久城弥喘着气,来到植物园。
擦拭额头上汗珠,很高兴但也很疲惫地走到正在看书娇小朋友维多利加眼前:
维多利加略略蹙蹙眉头。小声说道:
“……当然在,这还用说。”
不可思议是,说话声音沙哑有如老太婆;眼眸深邃亮光也像是活数十年老人,和现实有大段差距。和娇小玲珑有如洋娃娃外表相比,实在是天差地远毫不搭调。
进入大厅少年——久城弥似乎已经爬上迷宫楼梯,带有节奏脚步声响起。喀、喀、喀、喀……!维持固定速度,毫无迟疑脚步声,确像个认真年轻高材生。
维多利加耳朵聆听脚步声,口中叼着烟斗。
今天在维多利加眼前,也有好几本厚重书籍呈放射状摊开。维多利加边抽着烟斗,边以惊人速度不断阅读。
这个场景简直就是幅美丽图画。除维多利加伸手翻页时,缎质衣衫发出令人惊醒磨擦声之外,完全没有其他声音。这个完全由寂静所支配景象,她仿佛从百年之前就直待在这里,不断阅读书籍,现实感稀薄得令人惊讶。
然而——
可是——
远处传来闯入者气息,破坏这幅有如静物画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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