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他笑着点点头。虽然这样做,声音主人是看不见。
——,鸟说。
现在很好。也正在努力。
……对着鸟说话,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样,还是会不好意思。这边人,大概都不会这想吧。
《华胥之幽梦书简》
1
那座王宫,仿佛从高高突出断崖边缘窥视着下界般,浮于云海之上。
——庆国首都,尧天山。金波宫临于山顶,在山第九段(十分之九),云海下方,有个小小高窗。穿透白色岸壁小窗敞开着,只鸟向西北方向飞起。
这只鸟有着类似凤凰鲜艳毛色,路飞向云海之下,直指关弓。横跨庆国土,翻越高岫山(国境),耗时三天抵达雁国首都·关弓山山麓。
总之——怎说呢,终于开始习惯金波宫。至少是从正寝到外殿,不用找人问路自己摸索着也能找到地方。总算是弄明白自己所在地方。听从乐俊建议去探险,好像结果还不错。虽然是花两天工夫个大工程,而且还给为带路景麒添不少麻烦。
像这样走两天,仍然没有逛到所有地方,王宫还真是宽广啊。不管怎说,光是起居正寝,就能数出三十二座建筑物。还有那些短桥——有桥真是浮在空中,过桥后再往里走居然还有后宫这种地方,真好笑。后宫就没有探险。后宫,以及东宫。然后是府第。真是,只是和自己有关地方,整个儿转圈就要花两天。——这宽阔建筑物,个人要怎用才好呢?
用来玩话未免太浪费,本来是想租给别人来填补国库啦,拿来做荒民(难民)设施啦,或者国立医院什,但是跟景麒说就会被否决。说什不能这样做什什。想,那还不如拆掉,还可以省下维护费用,但是听说也不能这样做。庆还很贫困。觉得贫困国家王更应该住在和自己相符地方,但是所给景麒听,他又会说国家是需要威仪。还有历代王传下来很多衣服和首饰,这种东西要是能全都卖掉话,至少也可以填补国库呢。
实在是不清楚国家威仪,还有王
关弓山山麓上,铺陈着面积宽广城镇。鸟横越城镇上空,掠过巨大山体底部、绵延至比城镇稍高些地方整片屋顶,向着深处、穿越山腹扇窗户落下去。
窗子内,是切削岩盘形成房间。关弓山这座山本身,既是王宫部分也是国府部分。但是这个房间并不宽敞,构造简朴。房间里只有用凿子从岩石中凿出来墙壁和窗户,屋里家具只有虽然精工细作质量上乘,但是由于古旧而变成米黄色书桌和椅子。书架和床榻都是在岩壁上剜出来,夕阳落在覆盖着床榻帷帐上,让褪色锦缎看起来更有古色。
鸟用喙敲敲敞开窗户玻璃。听到声音,房间里面朝书桌人影抬起头来。——不,有着灰茶色毛以及从椅子边垂下来尾巴,不是人而是老鼠。他回头看向窗子,发现鸟身影后微微地摇摇银色胡须。
“——哟”
他这招呼,鸟从敞开窗户飞到书本成堆书桌上,停在桌子边缘。他摸摸鸟歪着脑袋,于是鸟用个清冽女声开始说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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