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罗氏丕绪吧?快请起,不必介意站着就行。——这边请”
男人边以手示意,边指着旁边桌椅。他劝丕绪坐下同时,自己也在椅子上坐下来。丕绪心中暗感稀奇。因为桌子旁边面对面摆着两把椅子,本来是主人与客人位置。但自己显然也并非客人。
“别客气,坐下吧。早就想见你面,怎奈事务繁多。好不容易得空,想先得到你允许却已经等不及啦,于是直接把你叫过来。如此匆忙你还能过来真是太好。”
遂良礼数周全到近乎谄媚。射鸟氏掌管罗氏,有事情时候传唤他们过来是理所当然,丕绪也没有拒绝权利。根本没必要为直接传唤而道歉,没必要感谢对方到来。
“坐着好。——上酒”
转自十二国记吧翻译:那声音来自天际
那山峰乃是贯穿天地擎天巨柱。它以近乎垂直角度耸立着,就像尖端朝上立着毛笔,笔穗紧紧地扎在起,形成巨大山块。山顶确是贯穿云层。云层之下险峰林立,笔尖则微波拍岸,山势朝底部急剧下坠。山脚是宽广斜坡。在那里,街道呈阶梯状铺展开来。——这就是世界东方庆国都城,尧天。
山峰本身就是王宫。山顶上建有仅供王和高官住居“燕朝”。燕朝与尧天之间,毫不夸张地说,有着天地般落差。更何况透明云海将两者完全分离。地上人就算抬头看,也不知道那里有海存在。拍打着山顶波浪,看起来只是缠绕白云。白云下方,群峰之间绵延着下级*员居住“治朝”。微微发白岩层紧密地连在巨大山块上,岩层上排列着无数府第与官邸。
夏官府位于其中西南方位。围着正方形院子,各堂屋高低错落、纵横连结,构成宽大府第。射鸟氏官署即为其中块。当丕绪被新上任射鸟氏传唤,从自己府邸向那边赶时,还是庆予青七年,七月末事情。
丕绪跟随着引领下官,来到官署深处堂屋。那堂屋面对着悬空宽敞露台。石刻栏杆对面是万丈悬崖,露台隅长着株有年头柳树,枝叶茂盛样子,下垂枝条搭在栏杆上。枝下栖息着只类似白鹭鸟。它停留在栏杆上,将纤细脖颈伸向谷底,仿佛在思考似动也不动。
遂良回头转向身后下官。那下官正捧着酒器,见遂良叫他,便把酒器摆放到桌上。这依然是超乎惯例礼遇。
遂良再三劝丕绪坐下,并不断劝酒,然后将身子凑过来。
“你做罗氏似乎很长时间,听说你从悧王时代就被任命为罗
——它在看什?丕绪不禁想问。
它并非在睡觉,而是正眺望着下界吧?虽然从丕绪站着地方看不见,那鸟儿所见到下界景色该是很宽广罢。例如被暑气和闭塞困扰着尧天街道,以及街道周围萧条山野。
这时,蹬蹬蹬响起脚步声。鸟儿可能受到惊吓,飞起来。丕绪回头看,个装扮贫寒男人正走进堂屋。这个陌生男子想必就是新上任射鸟氏——遂良吧。察觉到此丕绪跪下来,不管怎样先行个礼迎接对方吧。
“久等久等,你能来真是太好。”
男人摊开两手表示欢迎。他年过五旬,青黑色瘦削脸上不自然地堆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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