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因悲惨而不去正视,就不能觉悟,也不能令悲惨之事从此不复存在。
还是没能让主上深刻解啊——丕绪束手无策。怎办才好呢。丕绪下子失去制作陶鹊意愿。予王即位后郊祀也没有举行大射。理由连射鸟氏也不知道。丕绪自己认为,可能是因为主上说不想看吧。即使这样,也不能放弃制作陶鹊——至少当时他还没有放弃。
从那以来,丕绪频繁地前往市井,近距离接触百姓生活。有时还特意去战场和刑场。亲眼见证这些痛苦,说不定能用到方案中去。说不定能够找到些什,让自己颓废心重新振作起来。
此后每次把找到东西带回罗人府时,萧兰总是苦笑着接收下来。不知道要给谁观看陶鹊——丕绪自己都不知要造些什,只是做出来又丢弃,做出来又丢弃,这样反反复复地度过几年。直到有天,丕绪回到工舍时候,不见萧兰身影。
那天浓重乌云遮蔽天空。而前夜,稻穗尚未成熟却遭天降大霜,怎回事呢,百姓们不安地议论着向天上观望。丕绪边
*员们真心评价,只是他们习惯性地认为,既然是有名“罗氏中罗氏”做出来东西,给予好评总是不错罢。虽然知道*员们并非真心,但被人笑嘻嘻地称为“完美”,对丕绪来说依然是个打击。*员们习惯性地给予赞美,却不能体会丕绪通过陶鹊真正要表达内容。反而是位身份不过士兵射手,在仪式后拜访丕绪,说他射礼悲伤痛苦,动人心魄。真够讽刺,身份低人能够理解,居于高位人却全然不解。明明是非告知不可上层,丕绪意图却完全传达不到。
在丕绪埋头制造陶鹊过程中,两位女王有如昙花现来去匆匆。大多数时候,玉座是空缺,从而大射也无法进行。但丕绪并没有放弃他念头。不久后,终于迎来向王表达意愿机会。
那便是予王即位大典。
当时造陶鹊拥有修长优美翼和尾,不是从陶鹊机中抛掷上来,而是从陶鹊机中推挤出去让它飞起,好象滑翔样在空中巡回。仿佛从高处飞舞着降临鸟儿。被射手们射中后,发出纤细声音,散出五色飞沫,从两枚翅膀和尾部中间裂开。挣扎翻滚似跌落在地。裂开声音如同悲鸣样不绝于耳。掉下来翅膀撞击着地面,破碎声音清脆到令人痛心。最后只化做堆鲜红碎片。射礼完成后,到处是闪着光玻璃碎片,将御前庭院染得鲜红。
王与高官并坐于承天殿,御前宽敞庭院里时间寂静无声。气氛凝重沉默,使丕绪顿时意识到,他目终于达到。射礼结束后予王召见丕绪,虽说隔着帘子,也算直接赐言予他。
而她开口首先说到,“好可怕。”
“为何要用那般不吉之物呢?真不愿见到如此悲惨景象。”
丕绪时不知如何回答。正因为悲惨所以才想让王看到,失去百姓是件多悲惨事情。通过射礼,要让王明白自己手中握有责任。
“主上很是受伤。”
这是台辅声音。但是,丕绪恰恰想让王伤心。希望王通过自己痛,察觉到百姓痛。受伤越深就越不容易淡忘。希望主上将这件悲惨之事,以深切之痛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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