丕绪觉得切皆无意义。他什都懒得做,每日只困在自己官邸里。在家里啥也不做,啥也不想。只是无所事事地数着日子。就是那些空虚日子剥夺他灵感,使他腹中空无物吧。
自己已经想不出什名堂——丕绪放下笔,宣告放弃。
想不出新方案,只好采用过去陶鹊。但是使用哪个好呢,得找青江商量下。
丕绪这样想着出堂屋,院子围廊里吹起寂寥夜风,秋天将近。
肯定要用予王时陶鹊吧?虽说制作者是萧兰,但实际上约束工手、指挥现场是青江。他定记得详细制作过程。可是,再次制作那种陶鹊话,可能会被上面拒绝。就算没被拒绝,丕绪自己也不想再做。何必硬要做那些声声控诉着悲惨陶鹊呢。这样看来,大概用悧王时陶鹊才是正解。但他也不愿意做悧王时陶鹊,那种被华华丽射碎陶鹊。
况。只是,失踪人再也没有回来。唯可以确定是,即使到予王崩、新王立今天,她们也没有点音信。
——因此上早就说,逃避现实不是办法啊。
丕绪直有种想法,萧兰正是因为不愿面对悲惨事物才遭到不幸。她对王认识过于天真,对权力不够谨慎小心。或许是认为不正视话,就不会感到悲哀吧。因此她忘记祖贤是怎样无罪而死。
怒其不争,也哀其不幸。萧兰失踪后,丕绪完全失去制作陶鹊兴致。
丕绪有种无力感。继祖贤后,他又失去萧兰。甚至不知道发生什事、应该向谁责问。唯可以确定是,祖贤和萧兰没有任何罪过,但丕绪却无法保护他们,无法做出反抗。只因为他们身处宫中——身处王脚下。
虽然他已不对陶鹊做任何寄托,但要说射碎陶鹊、散开华丽碎片、让周围人欢声雷动,只有这点他无论如何也没法接受。当初射碎予王陶鹊也很是可惜,虽然不这样做就表达不出意义,但如果可能话,他是不愿毁掉陶鹊。
“……怎可能不毁坏陶鹊呢。”
丕绪自嘲地笑笑。既然名叫“陶鹊”,不射下来就没有意义,
他想要大声呼喊,这是个错误,快停下来。但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手段,能把自己声音传递给王。也没有任何手段,传递给王身边宰辅和高层*员。无论怎样向着云海呼喊,都无济于事。对于天上人来说,丕绪根本无足轻重、没有丝毫存在感。谁也不打算听他述说,甚至不觉得有必要听他述说。如果说,丕绪有唯能够传达手段话,那就是射礼。因此他才拼命通过射礼表达自己观点,但始终没有传递成功。——不,还要糟,其实是传递过去但没有被接受。
要是予王能从“可怕”射礼中,理解到权力残酷就好。
但是,予王拒绝去理解。她不肯正视残酷景象,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残酷。
——这个国家已经无望。
丕绪已厌倦呼喊,也不再寻找需要表达百姓声音。反正自己在王眼里什都不是。为活着不得不混混日子。他虽为罗氏,却不愿制造陶鹊,而且讨厌去思考陶鹊制造方法。他不想接触国家与*员。反正就算自己想到什也无法告知他们,他们原本也不稀罕自己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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