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飞走吗……?”
丕绪喃喃自语,青江见丕绪会意,不由笑。
“是啊——她是这说。陶鹊碎裂后,变成真正鸟儿重生,然后飞着离开。”
“真是个不错主意。”
将陶鹊掷出,射落击碎,然后作为真正鸟儿重生,在人们面前并排飞翔而去。王也好、玉座威严也好、百官权威和议论也好,通通抛下,径直飞去——。
“……那别呢?”
“呃?”
“她还说别什吗?比如说如何碎裂。”
青江埋头思考。
“她说,予王鸟很悲凉,能感觉到痛苦。虽然如此,如果以很华丽风格破碎,太热闹也没意思。”
“虽然不发声,却能够感觉到它声音。你解得真透彻。”
丕绪这说,青江却困惑地笑。
“因为师傅也说过类似话啊。……觉得你们俩在想同样东西。”
丕绪吃惊地反问,
“萧兰也说过?”
不毁坏是不成。不过,他不喜欢在碎裂时候奏响音乐,无论是厚重雅乐,还是偏向寂寞俗曲,各种音乐都不好。最好用些安静、单纯声音。同时又能够阻止欢呼和掌声,能够自然地浸入人心。希望有那种澄澈、沁人心肺声音。
丕绪边想边走进邻近堂屋,青江正就着摇曳灯光伏案工作。听丕绪看法,青江从椅子上转过身,微微侧头。
“就比如说——下雪声音?”
丕绪边无奈地笑着,边坐在青江旁边叠放箱子上。
“雪有声音吗?”
“师傅说,好不容易做出来陶鹊,却在庭前跌落,不管是破碎,还是留下残骸,都令人难过。还不如飞走消失,反而更合乎心境。”
“合乎心境……吗?”
丕绪暗暗点头,萧兰虽然什也没说,却怀着同样心境。不,不是她没说,只是自己没问
接着,青江好象突然想起什似抬起头。
“记得她说过,是鸟话就好。陶鹊被射落是件很难受事情,如果裂掉以后还能恢复成鸟样子就好。”
“再次变成鸟吗……?”
青江点点头,露出怀念神情。
“她常常说,因为是鸟儿嘛,总想让它飞翔。但光让它飞着话就做不成射礼啦。中箭时候,至少要让人感到惋惜。正想着可惜时候,让鸟儿再次重生。”
“嗯。她说,像雪那样静悄悄声音就好。如果是她做决定话,就会选那种声音。”
丕绪时无法言语。
——说起来,丕绪从不曾让萧兰顺着她自己心意办事。
不仅如此,他次也没有问过萧兰想做什样陶鹊。萧兰自身也没提到自己愿望。当丕绪顽固地想制造惨惜惜陶鹊时,萧兰只是说,更美点不是很好吗,但她没有说出具体想法。丕绪甚至没发现她有什心愿。
原来如此,丕绪想到,萧兰还有这种愿望啊。
是没有哦,青江脸色通红。
“那,水和风声音?”
水声音——可不行,丕绪心想。水滴落声、流动声、潺潺细流、荡起涟漪、都不是他想要效果。而各种风声音也不行。水和风都有点罗里罗嗦、言语过头感觉。
“要更加安静……对——对啦,也许真能用雪声音。”
雪无言,却叫人不得不去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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