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已经发生事情是无法改变。即使是天帝威光,也不能解除失去家人痛苦。也正因为如此,他们需要安慰,哪怕是丁点也好。他们会想为什老天竟然还让狩獭这样禽兽生存在这世上。这种想法对他们来说,也是种痛苦。既然失去家人痛苦不能痊愈,那至少这种痛苦是可以消解。这个痛苦消解,他们就会觉得心里有所慰藉。——反过来说,如果不将狩獭处死,那你明明知道有种方法可以让他们得到慰藉而不使用,这不是雪上加霜吗?这能算是仁道吗?”
但是,如翕主张道。
“刑罚可不是作为种复仇工具而存在!”
“那你说是作为什而存在呢?是教化刁民吗?但是,狩獭已经被判过三次刑。两次是过失杀人,第三次是谋杀。如果第三次在均州审判时候,依刑律判处他死刑话,也不会酿成之后二十三人被害惨剧。”
只要狩獭不思悔改,那刑罚教化刁民这条就没有任何说服力。如翕觉得是因为教化方法有失妥当,现在要做并不是将死刑复活,而是找到种更加有效教化方法。但被率由问到应该用什方法,要怎样才能让狩獭悔过时,如翕却说不出话来。由于教化狩獭而牺牲二十三条人命,这个代价也太惨重。
光是说说理想当然是很容易事,如果你觉得只要多小心点就可以避免那就是大错特错。”
但是,率由反驳道。
“至少狩獭这件案子不会是误判。他本人也承认罪行,其中五件案子还有很多目击证人。如果说由于担心误判而不用死刑,那反过来说,如果不存在误判可能性话就可以执行死刑呢?”
如翕为难地皱起眉头。
“现在不是说狩獭时候,而是说死刑这件事——”
有时,如翕又以终生监禁来争辩。
“如果怕他再犯话,那不让他再出狱就可以。将屡教不改犯人脸上沮墨消失前直监禁,实际上就是终生监禁。以此来代替死刑,使其生不得自由,这样话——”
“你难道打算用牢饭养着狩獭这样穷凶极恶人辈子吗?这可是纳税人钱呀。狩獭这样人增加话,那可是笔巨大开销。如果你打算让百姓背着这个担子,那你先找个理由让百姓们同意吧。”
如翕时语塞,找不出话来应对。
“这正是刚才说误判可能性问题。因为不能保证不出错误,所以就应该保持种随时能够纠正
“那就是码事。由于有误判可能性所以不用死刑,那没有误判可能性话就可以使用。天纲里有死刑存在,那就不是死刑问题,而是个别案子问题。”
瑛庚边听着二人争论边点着头。这时仍然是如翕出于下风。如果死刑是个“是非”问题话,那误判就毫无疑问是“非”。将这两者放到个次元来讨论,本来就是不合理。
有时,率由以被害者家人心情来主张死刑。
“你能够理解那些被毫无理由而被夺走性命被害者家人心情吗”
“他们痛苦可以理解。但是,狩獭被处死后被害者又不会复活。被无缘无故夺走家人亲属们,他们痛苦还是无法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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