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是又要难逃死。
嘴唇和眼睛水光莹润,头晕目眩得险些喘不过气来。
江景白清楚听到笔记本电脑被南钺“啪”地盖起声音。
很快冰冷坚硬猎台紧贴后背。
死守最后道防线狐狸尾巴被高高撩起。
书桌即将沦为炮火连天厮杀战场。
南钺阵口干舌燥,足够让猎物放弃负隅顽抗千百种糟糕念头风驰电掣,倒海而来。
江景白在几句小情趣骚扰下,总算完成剩余七个步骤。
结果提起口气还没松下来,理正领结那只手便被南钺扣住腕骨,扯到旁。
江景白下意识跟着看过去,熟悉深黑潭水却已经截断视线。
他唇上重,反应愚钝舌尖被抓个正着,成为饱受猎人调.教第受害。
着头,赶紧把领带打完。
他心虚得不敢抬眼,却方便南钺肆无忌惮拿视线轻薄他。
江景白定义家居服并不是那些丑丑,类似睡衣上下套装。
他只是挑用料柔软轻便衣服,上衣和裤子自己搭配,比其他衣服大上码,穿起来更加自在,就算出门也不失礼。
江景白今天穿是件无帽套头衫,衣服尺码大,领口也跟着松垮,线条深刻半截锁骨从边缘露出。
不久之前还给江景白带来十足安全感男人蓄势待发,比灵异小说里难缠獠牙恶鬼还要危险。
江景白努力转动被弥天热汽蒸腾得快要生锈报废大脑零件,试图将那晚睡前看过回帖全都搬运到真枪实弹中来。
他自以为已经将怕疼心理防线如数撤回,纤长细密睫毛梢却还在可怜弱小地抖来抖去,无助地哭诉着江景白自欺欺人。
当第声枪响撕裂静谧夜空。
江景白心里只有个念头。
可怜江景白这只在深山密林里呆惯纯良狐狸,不过空有副所向披靡、锐不可当惹眼皮囊。
什屈居人下,骗去同情,他压根听都没听说过。
不过是看猎人先生卸下枪管,傻乎乎地跑他脚边卖次乖而已。
江景白另只手还抓着引燃火芯罪魁祸首。
等南钺暂时按甲寝兵,他那张标志得过分小脸彻底被亲成片绯云。
颜色薄白脆弱,带着股不容忽视体香。
南钺做不柳下惠,目光绅士地错开会儿,又不由自主地黏回去。
江景白颔着下巴,睫毛低垂。
骨相张扬不逊,泪痣却温顺听话地缩在眼角,就连脸上青涩透明细软绒毛都透着乖巧。
整个人好似只被猎人锁住脖颈,不得不屈居人下,以弱态骗取同情,伺机摆脱囚笼,抽身逃离聪明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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