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白不顾垂在两边头发,直接往脸上泼两把凉水。
他可能,真要和南钺好好谈谈。
江景白脸热,刚要把手缩回来,手心里突然滚进个小小方块。
不待他分辨出来那是什,那股若有若无冷香突然贴近,江景白明显感觉指尖被南钺轻轻亲下。
低沉磁性清冷嗓音响在头顶:“公司有事,可能晚些接你。你在店里等,别着急回家。”
“走。”
脚步声起,冷香渐远,主卧房门开合,周围重新回归安静。
江景白度秒如年。
等半截身体已经进黄土,南钺总算开口:“去公司。”
他顿顿,又问:“你今天,还去不去花店?”
江景白昨天才接预约,肯定要去。
“不掀你被子,”南钺知道他在不好意思,不强迫他回答,“去话把手伸出来,知道你醒。”
床垫很快被压陷块,熟悉须后水味也从被口传进来。
江景白心跳险些没动静。
他现在点儿也不愿意去想昨天晚上发生事情。
幸好南钺只是坐着,没做拉他被子举动:“七点五十分。”
江景白不出声。
还不清醒,压根听不进南钺在说什。
他小时候就怕疼,家里大人全说他娇惯,从来没人在他忍疼时好好抱过他。
现在南钺贴上来,他便抓到手里,不肯撒开。
刚开始只是被近段时间心理阴影吓,再往后顺带把从小到大受过委屈起哭出来。
等彻底发泄完,江景白打着哭嗝浑身没力,被南钺拍着哄着,不知道嗝到几点慢慢睡着。
江景白从被子里冒出头,把手里东西捏到眼前。
是块软糖,牛奶味。
他把糖纸看出花来,在外卖送到前起身下床,换好衣服走进卫生间,两手撑住盥洗池,静静打量镜子里自己。
眼睛有点红,但是眼皮没肿。
南钺肯定在他睡着后帮他洗过脸。
不是点头,非要伸手。
江景白犹豫两息,慢悠悠地把右手探出被子。
特别小心翼翼。
南钺在外面轻笑声。
清晰可闻。
南钺道:“没做早饭。”
太好,他恨不能跟被子同为体。
“但是订外卖,大约八点半送到,号码留你,记得吃。”
这就是拿不强硬手段,逼着江景白起床吃东西。
南钺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第二天醒来,江景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昨晚到底干什丢人事。
他把被子拉盖到脸上,差点想在床板凿个洞,直接藏到床底下去。
身边没有南钺体温。
江景白正拼命祈祷对方已经出门,阵脚步声却由远及近响起来,残忍打破他幻想。
江景白动也不动,假装自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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