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钺依言应下,想催他出去,又见江景白摆两个碗在岛台。
江景白对上他视线,实话实说:“……也饿。”
“没有敷衍。”江景白心虚辩解完,求饶地看着他。
南钺视若无睹,扣住他腰侧不撒手。
江景白没办法,只好再次俯身,又轻又缓地对着男人紧闭嘴唇亲吻过去。
等再抬头,江景白耳垂红得像要滴血。
南钺总算放过他,站起来往主卧扬下巴:“去睡吧。”
他原本脸上就红透透,被这姿势搞得更不好意思。
“晚安吻,”南钺昂头看他,“你该睡觉。”
江景白这才注意时间,南钺回家时已经过十点,现在恐怕更晚。
他以为南钺会像以前那样过来亲他,可等半晌,坐在沙发上男人却纹丝不动。
“亲。”南钺提醒他。
“过来。”南钺坐着没动,向他伸出只手。
江景白不知道他要做什,慢慢起身,走上前去。
等握上那双伸来大手,江景白才注意到,南钺手好凉,不止是指尖,连掌心片都是冷。
“你着凉吗?”江景白目露担忧,下意识把南钺手握得更紧,“外面有这冷吗?要不要煮点姜茶?”
“外面冷不冷没注意,”南钺脸寒峻,嘴里却说着和神情截然不符话,“刚刚心里倒是挺冷。”
轻笑声:“那你愿意试试看吗?”
按照他前面说。
江景白稍作犹豫,小幅度地点下头。
南钺如释重负:“也就是说,你离婚理由并不成立。”他上身前倾,同他拉近距离,“不想离婚,好不好?”
江景白对上那双隐隐透出恳求意味眼睛,深吸口气:“好。”
江景白以为他会跟自己回卧室,没想到南钺起身便要往反方向走。
“你不睡吗?”江景白问。
南钺脱下外套,进厨房:“……饿,吃点东西。”
晚上没吃饭,精神紧松,飞天遁地,可不得饿狠。
江景白看男人面无表情地打开冰箱,原地摸摸鼻尖,小步小步蹭过去,从橱柜里取出筒挂面:“煮点面吧,太晚,别不好消化。”
江景白指尖颤颤,记起南钺说主动。
可床上主动,和晚安吻有什关系?
南钺:“平时接吻都害羞,别事怎放得开?”
江景白梗,在眼神交锋中败下阵来,他飞快低头,在南钺嘴唇贴碰下,像是被开水烫似想把手抽回去。
南钺却不肯:“没这敷衍。”
冷得他还有点后怕,不亚于江景白对疼恐惧。
江景白茫然地眨下眼睛,被南钺反握才猛然反应,小心跳得不到片刻喘息。
“……对不起。”江景白轻声道。
他想坐到南钺旁边,南钺却扶住他腰,不让他错开。
失衡之下,江景白不得不曲起条腿压着沙发,整个人居高临下地弯腰和南越对视。
他提离婚,只是担心南钺未来也有类似刘雨晨苦恼。
现在南钺先说特别喜欢他,又步步妥协,替他设想,最后连拒绝态度都表明得刚毅果决。
江景白不由生出点小小期盼,万真像南钺说,不是不合,是节奏和心态问题呢。
他正出神到半,南钺突然唤道:“景白。”
“啊……嗯。”江景白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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