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白看对方视线沿着自己鼻梁缓慢往下,落到嘴唇附近时低低头,又错目眯眯眼,将脊背重新挺直。
分明是很想亲他,又隐忍不发姿态。
江景白耳后还残余着南钺手上温度。
大概是那点温度激发出心底勇气。
他抬起双臂,交叠攀上南钺肩背,踮脚在他唇边回吻。
“不是回礼,”江景白忍不住反驳,“上午就想给你送花。”
南钺指尖滞住。
“送去公司太高调,怕你不喜欢,所以才让小张晚上送来家里。”江景白声线朗润,语速不疾时有种洋洋盈耳温柔感,“不是因为收到蛋糕才要送你。”
他说到后面颇有些难为情地低头敛目。
眨眼间睫毛上下扑闪,跟着声音同搔过南钺耳畔,直痒到心口窝里。
江景白被熏得发蒙。
南钺这时突然俯身,在他眉心亲口。
江景白眼睛还没本能闭上,南钺嘴唇已经离开。
他听到对方声音低低地响在头顶:“抱歉,明明答应这些事……全看你意愿。”
江景白额头被热气呵得滚烫。
公寓隔音还可以,主卧和玄关中间有好几道墙,除自己弄出水流声音,江景白根本听不着别动静。
他在花洒下冲会儿澡,又泡进浴缸里待片刻,比平时磨蹭好久才穿上衣服,慢吞吞地离开浴室。
主卧很安静,南钺还在外面。
江景白拿起吹风机,没插进电源又放下,肩上搭着条毛巾,推开房门,想偷看对方在做什。
好巧不巧,南钺端着盘水果刚关掉走廊上灯,转头就见主卧门缝里闪出双探寻眼睛。
复杂花香,沐浴露香味,两人身上略有差异但同样温暖气息。
三种味道交相碰撞,鼓入心肺,烫得血.液汹沸。
南钺掌住江景白后腰,托着他不让人下跌。
江景白只好保持着踮脚姿势,嘴唇虽然分开,鼻息却仍在近距离地融汇交错。
南钺瞬不瞬地看
南钺喉结攒动,收手时指腹从江景白耳下抚扫而去,惹得对方抖抖耳尖,抬眼看他。
寻常男性很少生出江景白这种漂亮到嚣张眼睛,睫毛密长卷翘,弧度上扬得可谓趾高气昂,就算任性骄横地斜睨旁人也觉得他有那份资本。
而浴后这双眼睛睫毛湿漉黏连,末梢被水汽坠得下搭,导致眼尾视觉上乖巧低垂,眼型也变得圆乎乎,趾高气昂没有,只剩下骨子里平易逊顺。
——让人很想欺身轻.薄上去。
南钺时有些舍不得将手挪开。
“但是刚才,特别想亲亲你。”
“谢谢。”
“很喜欢这份回礼。”
南钺断续说完这几句,手指穿进江景白奶金色细软发根。
干发毛巾吸水性很好,擦完只剩些许潮意,不着急休息话,倒是可以偷偷懒,省略掉吹头发步骤。
两人动作同时顿几秒。
江景白讪讪拉开门。
南钺和他擦肩进去,把水果放到床头柜上,转身走到江景白面前,言不发展开毛巾,盖到江景白头顶,力道轻缓地擦揉发梢。
江景白本想勘察完敌情再安心回去吹头发,没料到出师不利,直接被敌军逮个正着。
他嗅觉灵敏,清楚闻到南钺胸前散发着股很淡花香,混合上足以麻痹神经浓重荷尔蒙味道,非常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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