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南钺以前也说过类似话。
江景白被他握着左手,问道:“哪有什香味,你哄吧。”
南钺没答,拇指拱进江景白手心,摸摸指节下小块软肉。
江景白被他捏得痒痒,正想把手抽回来,南钺又执起他手,递到鼻尖慢慢深嗅下。
微弱气流刮擦过皮肤,激得毛孔收缩战栗。
林佳佳常说他自己是睫毛精,可南钺睫毛长度好像比他逊色有限。
江景白听南钺呼吸缓稳,悄咪咪探出食指,近距离地贴向睫毛前端,隔着空气比对番。
江景白还没比出个所以然,被他当假人娃娃对待男人突然笑起来。
很轻声,是从鼻腔里喷吐出来短促气声。
江景白尴尬收手:“……以为你睡着。”
南钺侧头看他眼,取出几板胶囊:“你还没吃药。”
感冒药饭后半小时吃正好,江景白去摄影棚前故意没吃。
到楼下转半圈,江景白还真忘。
他咽下没劝完话,去饮水机给自己接小杯热水,很懂事地把白白绿绿几种药吃下去。
同间休息室男coser刚被自家太后娘娘嫌弃没情调,此时听到那边两人轻声对话,再看助理趴在桌上睡得香甜,顿觉悲从心来。
涂得轻薄,不过眼妆下工夫,为改变眼型,他还贴两道眼皮贴,肯定没有裸眼自在。
南钺低头看向他。
早上来时,江景白特意往包里塞U型颈枕,他还以为是为午休准备。
“你替睡。”江景白抬眼看着他笑。
睡觉也是能替吗?
江景白形容不出那刻究竟是什感觉,非要硬着头皮说话,就跟四肢百骸血液都被男人吸舔遍样。
……有种微妙色.情。
江景白压在踩杠上脚跟时有点打摆子,他胳膊软,腿也软,感觉糟透。
南钺神情端得认真,语调也正经得丝不苟:“没骗你。”
这
也是怪,他做贼样,分明没搞出什动静,南钺就算没睡着也不该察觉才对。
不该察觉南钺没睁眼,摸过江景白刚刚捣乱左手,扣握在两只手掌中间笼住:“你手上太香。”
香?
江景白闻闻没被捉去右手。
哪里香?明明什味道都没有。
南钺按照江景白说,靠着颈枕闭上眼睛。
江景白坐在他旁边,脚跟踏着椅子踩杠,肘尖抵膝,托腮看对方小憩样子。
南钺鼻梁高挺,都说山根高起来,人会显得比较凶,南钺确是严冷厉傲长相,尤其眼睛,异常坚锐深邃。
现在眼睛闭起,气质里锋芒收合内敛,表面上安静平歇让人更能不分心地好好端详他。
江景白对着眉下两道睫毛研究好会儿,越瞧越感觉南钺睫毛好长。
南钺明白过来,那个软绵绵小枕头是给自己准备。
“你昨晚没睡好,中午歇会儿,下午才不会难熬。”江景白其实更想他先回酒店,躺到床上正儿八经地补觉,但想也知道南钺不会同意。
进房间,江景白便不由分说地把南钺按上椅子,将颈枕围在南钺颈后。
南钺心里熨帖,到底没忍心拒绝。倚上椅背前,他伸手去够桌上包袋。
“睡不着也没关系,闭目养神也是好。”江景白以为他不想睡,软声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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