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反问。
「走?去哪里?」
「蜷山。」
就这瘫软在友彦腿上,抬脸看向友彦。友彦正在找绑头发用橡皮筋。绑好飘逸长发后,他站起身拉开拉门。
穿过厨房,来到玄关,找寻自己鞋子。总算找到运动鞋,打算穿上时,却发现尺寸不合「啧!」地咋舌声把鞋子丢出去。接着找到海滩凉鞋便穿上它,打开门。
当时海野雅爱手里拖着小型旅行箱。还以为他是要逃往什地方去,没想到他立刻就回家。
除海野雅爱之外,从那个房子里离开,就只剩下那只行李箱。
然后,还有刚刚用过——柴刀。
——说到这里,开始觉得难受,累得把头枕在友彦腿上。友彦没有回应。奄奄息对友彦说:
「……这些话,你也不相信吧?」
「那个孩子,死掉吗?」
点点头说:
「……嗯,认为她死掉,可是谁也不肯听说。」
「小渚那样认为话,相信你。」
抬起头。
追过来妈妈和班导,也口径致说道:
「海野雅爱女儿爱说谎这件事,最近传闻得众所皆知不是吗?」
妈妈拿传闻事举例劝着。班导也说:
「因为山田在为未来事情神经紧张,所以才会这样。」
两人分别从左右架起,硬是把从警察局拖回家中。夜深,大家都筋疲力尽。摇晃着稻穗田圃沉入黑暗中,看来像夜晚大海。镇上飘荡着大雨过后微冷气息。
慌慌张张跟上他。
外面仍是片漆黑。距离黎明还有点时间。
这是友彦相隔三年后第次踏出屋外。
接着他摇摇晃晃踏出第二步、第三步,似乎感到晕眩晃着脑袋,弯下腰俯下头,在路边
「…………」
「大人们谁都不肯听说,大人们全都不关心藻屑,光会说她是骗子或者她是怪孩子,还嘲笑对她担心。可是……」
友彦脸上表情相当认真。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大人。没有过自己生活、拥有「神视点」友彦脸担心看着,点也不像他。然后,突然地,他以不像友彦直率口吻说:
「小渚,们走吧。」
「……咦?」
友彦直凝视着:
「小渚,说来听听吧。」
「嗯……」
接着开始说起心里想事情。
在蜷山上看到四分五裂狗尸体,至今还无法逐出脑海。用水泥砖打死心爱狗,然后为搬运方便,竟然拿柴刀分尸后弃置山里。然后是不久前刚刚,进入家里后便像幻术般消失海野藻屑。过好阵子,从家里走出来只有海野雅爱。趁着他离开家时进入屋子里搜寻,藻屑却消失。然后便在浴室里发现刚用过柴刀。
哭着回到家,只有确信最重要朋友海野藻屑消失。
打开拉门,走进友彦房间,坐在友彦专用床上,抱着头。友彦静静地坐在椅子里听着音乐。动也不动坐着,藻屑已经不在,这项认知攫住,百般折磨着。谁都没注意到,藻屑她……
经过个或两个小时。友彦直默默听着音乐。时而大发慈悲、时而残酷旁观着命运、犹如神般友彦,终于转过头看着:
「小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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