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有点长,盛因明本来就头晕,这下还缺氧,整个人都软,分开后额头靠在宿原肩膀上,茫然地喘息,两只眼睛没什焦距。宿原牵着他手拉他从椅子上起来:“去宿舍睡。”
盛因明挠下外套带子,很温驯地跟着站起来,路被牵到楼上。宿原十分自然地打开自己房门,跟盛因明说:“进去。”
盛因明没完全失去理智,分辨出哪里不对,后退步:“不是这里。”
宿原温声说:“怎不是,坐下。”
他用祈使句,盛因明就自觉地听从,走过去乖乖在床边坐下,两只手还非常规矩地放在膝盖上,像小学生。
盛因明歪头看他,忽然垂下眼睫笑。
“记得吗?盛因明。是你主动来招惹。”
“不记得宿原。”盛因明轻快摇头,“不知道。不记得。”
宿原心里叹气:“那你真是够没良心。”
“没有。来找你。”盛因明连忙弥补,歪头含笑看他。
他眼神瞬间凝。
手腕伤疤上有个小小纹身,黑色,把狙|击枪。
盛因明身上秘密很多,宿原都想知道。他若无其事地深浅捏着他手腕,问:“这样好不好?”
盛因明脑袋歪,仿佛有些迟钝:“好。”
宿原耐心问:“你现在认识吗?”
宿原惊讶地握住他手:“你没醒吧?”
盛因明摇头:“不知道。”
好乖。
简直像……喝醉酒那晚上,那乖。宿原靠得离他更近点,鼻尖挨着鼻尖,目不转睛看着他眼睛:“盛因明,认识吗?”
“宿原。”
宿原翻柜子找出体温计,擦干净递给盛因明:“含着,没叫不
“什叫来找?”宿原掐住他脸颊,问,“你真是为来TS?”
盛因明垂下头,不肯再说话。宿原于是抬起他下巴,脸凑过去,盯着他眼睛问:“告诉,是不是?”
盛因明咬下嘴唇:“不是。”
宿原更靠过去点,咬住他嘴唇,含糊道:“骗子。”浅浅亲两下,稍微分开点,他低声说:“张嘴。”
盛因明顺从地微微启唇,牙齿里可以看见鲜红舌尖。宿原用手按着他后脑勺,额头碰额头地对视眼,很快亲上去,中间柔声说:“闭眼睛,盛因明。”
“宿原。”
“再叫声?”
“宿原。”盛因明这种时候太乖,乖得让宿原心头有些火热,又想起那夜神态。
那晚也是有问必答,有求必应,让他忍下,他就闭着眼睛,颤抖说“好”,声音还带点忍痛哭腔。
宿原问:“你还记得世界赛决赛后你跟做什事吗?”
“现在清醒吗?”
盛因明说不清,反正头很晕,稀里糊涂,于是摇头,重复遍:“不知道。”顿下,又扭扭被握在宿原手里手,声音还是软软:“手疼。”企图从宿原手里把手抽出来。
宿原捏住他手指,低头道:“哪里疼?”
“手腕。腱鞘炎。”盛因明这时候有问必答,吸下鼻子。
宿原声音柔和下去:“那给你捏下。”盛因明手掌在他手心展开,纤长手指,掌纹清晰。从手腕到手肘贴着肌内效胶布,手腕那块还缠圈白色护腕。宿原把护腕解掉,看见是手腕上深浅不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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