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因明说：“不准看。
要换回去
。”他转身往浴室走，被宿原拉住指尖，宿原说：“别动，让拍张照。”
“不、不要……不准拍。”
看看就罢，还留下照片，对盛因明来说简直太羞耻，盛因明连忙说不许，但宿原已经拿出手机。盛因明挡住脸：“不准拍照。”
“这
漂亮为什不准拍？”宿原喊他，“盛因明，抬头，看。”
盛因明从手臂缝隙里抬头，被锁进相机画框里。盛因明连忙去抢宿原
手机想删除照片，宿原把手机给他看：“多好看。”
盛因明抬起眼睛，忍不住眨眨眼，视线移向别处。耳根泛红，神色羞赧。
宿原说：“过来。”
穿女生衣服……
盛因明有点不自然，
边故作镇定地问“干什”，边慢吞吞朝宿原靠过去。宿原扣住他后颈，强迫他抬起头来，低声说：“别动。还有领带。帮你戴。”
明明是戴领带，盛因明却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绑住样，几乎无法呼吸。宿原手绕过他后颈，轻轻系上领带，又在胸口处打个领带结，动作很轻盈。盛因明垂着眼皮，只能看见宿原细长漂亮手指，鬼使神差，他舔小口那指尖。
遍。
满二十二岁也许用不上“少年”这个词，但盛因明还在长高，还在拔节，因此身形还是过分纤瘦。腿又长又直，因为羞耻脚背绷起，皮肤泛起粉红色。他不自然地扯下裙摆，吸气说：“太奇怪。不喜欢。”
宿原仔仔细细上下看遍，把盛因明看得脸颊通红脚趾蜷缩，才肯开口说：“你等下。”
他回自己房间，取来买好成套配JK衬衫和小领带小领结。
撑开衬衫，在盛因明身上比划下：“买XXL，185，应该能穿吧？你试下？”
大概是宿原自己调预设滤镜，手机拍出来像拍立得出照片，带点昏黄复古感觉。清晰度不算太高，正好保留镜头里男孩子羞赧模糊神情。——是，看得出来是男孩子，虽然穿着整套JK裙，但是能看出来不是女生，确实是高挑纤瘦男孩子。但奇异是却没有那种没化妆没戴假发“女装大佬”微妙违和感，只能让人觉得这穿很好看，又漂亮又端庄，还带着某种女性化神秘尊严。
真正美人从来是雌雄莫辨。盛因明眼睛又大又明媚，脸孔窄小鼻梁高挺，穿女装点也不显得粗大笨重。
盛因明摩挲着手机上照片，看会儿
宿原怔，反手捏着他下巴，柔声问：“忍不住？”
盛因明哑着嗓子：“没，没有。忍不住什？”
宿原绕过这个话题，手指在盛因明唇瓣上用力擦擦，稍微退开点，上下端详。
盛因明睫毛闪闪，有点紧张：“别看。”
“好看。”宿原说，“你真好看。”
盛因明攥着衬衫衣袖，瞪向宿原眼睛明亮如火：“你就是、就是故意，你都想好。”
宿原垂着眼皮笑：“只是送个礼物。”
“砰”声，浴室门被盛因明重重关上。
十分钟以后，在里面东摸西蹭盛因明终于又次拉开浴室门，低着头，摸摸自己衣领，又摸摸领口暗纹，声音更小：“真好奇怪。”
宿原柔声说：“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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