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运气相当不错。要是再偏点,就会打中心脏。”
“运气不错是吗拉杜也说过同样话。”
在为彻底预防阳光射入而挪到寝室墙角床上,少年坐起上半身,疲倦似叹口气。虽然躺在便宜旅馆肮脏床铺上,近乎透明白皙肌肤和性别完全分化之前特有中性美貌,让他看起来简直就像童话里面公主。要是不晓得来龙去脉,对他是个少年——不,甚至不是人类事恐怕都很难发现。
用纤细手指搓浓床单少年——以恩再度深深叹息。
“要是在那时候死掉,或
负责执行戒严令至少还是该国军队,但目前徘徊在迦太基市内,却并非迦太基军队。甚至连军队都不是。爬上耸立在大教堂前、身批盔甲依旧姿态华美女骑士铜像——圣艾莉莎铜像底座、睥昵着过往行人。是身披黑色野战服兵士。衣襟上面徽章绣着“神之铁槌”——那是恶名昭彰教廷反恐特种部队,特务警察记号。
“不过还真是麻烦。这下子根本没办法靠近大使馆。伤脑筋啊伤脑筋。”
从机关手枪保险始终开着、以备随时可以开火年轻特警脚下走过,低首敛眉路人其中之牵着骆驼游牧民族,正在头巾底下微微咋舌。
他手上抱着大型纸带,应该是由沙漠村落久久出来买次东西。不过要是负责监视特警再稍用点心就会发现,从拉到脸部外衣与压得低低头巾之间,可以窥见眸子并非迦太基人常见黑眼,而是冬日湖面般碧眼。除此之外,男子抱着纸带脚步也有点不稳,好像哪里受伤似。在街道对面有群市民正投以满是敌意视线,攫住特务警官注意力,所以对正通过身旁危险人物并没有察觉。
“哎,没办法要和卡特琳娜取得联系事,今天也只好放弃。”
——是经过主愤怒之杖,知晓苦楚人。
被赶入黑暗中,无力走着。
(哀歌第三章第二十三节)
I
明明还是日落之前,街上却已失去人影。
在压倒性强大敌人面前,焦急也没用。还有最重要,自己现在身体——
在正寻找着自己特务警官面前,亚伯缓缓地走过。
白皙肩头上裂开枪伤虽然严重,不过周围已经慢慢长出粉红色肉芽。像这种情形只要好好修养,想必个礼拜就会康复。伤得那重,才短短三天就“痊愈到这样,果然是人类常识所无法理解回复力。
“不过在彻底痊愈之前右肩先不要动。想已经不会出血,只是怕肌肉又要裂开。”
艾丝缇用认真神情,对着她那上半身坐起于床上患者叮咛。外伤处理法是他自游击队时期以来专长之。从涂抹消毒药到缠卷绷带步骤,全都难不倒她。
连平常总要喧闹到深夜市场,买东西客人也抱着袋子赶往归途。接下来才要热闹酒吧和赌场门上,“停业中”牌子正在空荡荡摇晃。旧市街夜幕低垂,取代醉客昂首阔步是配挂短机枪、身披黑色野战服团队。
二十点五十分。
离三天前所公布夜间外出禁止令执行时间,只剩不到十分钟。迦太基街道正迅速失去活力。
“真是惊人。简直就是戒严令嘛。”
不,或许比戒严令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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