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个男人第
次将目光从报纸上离开，凝视着立体影像。深邃
瞳孔里没有点光泽。他用这双死鱼般眼睛看着男爵夫人线条分明脸，然后像责备她似摇
摇头。
“确，在这个世界上可能不存在能够战胜您‘红色男爵’战舰。但是这艘战舰绝对不是天下无敌。万它遭到攻击，舰体受损该怎
办啊？现在，那位也在这艘舰艇上啊。”
“啊……对，对不起，阁下。
对刚才毫无根据言论向您道歉。”
立体影像中那个女人似乎肩膀微微颤抖下，然后将军帽深压下，大概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面部表情吧。她干咳声，用稍稍发硬声音回复道：
“如果您能忘掉刚才发言将十分高兴……另外差不多就要到达大桥，再过五分钟就会上浮到潜望镜可以探测到高度。请问可以做好出发准备吗？”
——使你变为荒凉之城，
如无人居住城邑；又使深水上涨漫过你，使大水淹没你。
（以西结书第二十六章第十九节）
“在休息时打扰您实在抱歉。阁下，您还在休息吗？”
“不，刚起床。男爵夫人。”
“好，就按你说做。马上行动……哦，对。出发之前还是同‘牙之眷属’打声招呼吧。好久没来过伦迪尼姆。已经失去自己土地和军队，接下来就只好指望它那狂野本能。”
他微微苦笑着将报纸叠好，然后终于从沙发上站起来。对于背后那以日耳曼式敬礼作为结束就消失掉立体影像，头也没回就在房间里个角落里——个阴暗角落里蜷着身子跪下去。
“要起来吗？主人？”
从这位已经将脸伏下去男人口中，说出仿佛是窃窃私语话语。在他面前大约公尺地板上有个空着洞穴。它黑暗会使人认为它是口枯井，但是在这个洞穴周围到处都是黑色液体。这液体可能是焦油或是其他什东西。黏糊状闪着光水面上，漂浮着无数气泡。这个个气泡反射着那个偷
在没有窗子里房间里，低矮天花板上面仅仅亮着盏冷光灯。坐在沙发上男人边借着这白色灯光看着报纸，边回应刚才提问。本来应该回答得更详尽点，但他眼睛直盯着报纸，关于最近在首都频频发生连环杀人案报道深深地吸引着他注意力。接着他用低沉声音向背后说道：“快到目地吧，索克鲁切尼大尉？”
“是，本舰六零零号已于三十秒钟前速度驶入阿尔比恩海。”
与穿着丧服般黑色西服男人相对，在立体影像中，有位采取直立不动姿势穿着军服年轻女人。在修剪得很短红头发下，眯着带有明显伤疤右眼，如同军人般丝不苟地继续报告道：
“现在，正以每小时三十海里速度在战斗深度位置向前潜行中，预计到达目地还需要八分钟。不过，到现在为止阿尔比恩海军监视网仍然没有发现自己领海受到入侵迹象。当然，等到他们发现本舰时候也已经不能把们怎样。”
“‘勇敢最高境界是判断力’——《亨利四世》第五幕第四场。所以不可以掉以轻心啊，男爵夫人。那可不是什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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