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为之语塞。
里昂所说
确实没错。同时也是他对这名少女所能表达慈悲。可是，再怎
说还是……
“你要是觉得残酷，那就为这女孩祷告吧！为她祷告。派遣执行官同样可以祷告。不过——怜悯就不行
。”
里昂手扣上扳机。将仍想护住少女亚伯猛力推开，子弹瞄准目标头部——
“不……不要……”
“难道你忘？
们所接到指令，是要歼灭、或逮捕带回这岛上吸血鬼。”
“是、是啊，所以将她逮捕……”
“你要把她带到罗马？这样十之八九下场会变得更加残酷。怎说？因为她是人为转型贵重样本。她会求死不能，变成长达几百年人体实验材料。”
“……！”
亚伯紧抿唇变成白色——确实是有这个可能。而且确确，对这名少女来说，那是比死还可怕命运。
里昂紧盯着同僚看似疲惫侧脸，不过在拍拍屁股站起身来之后，还是只用不耐烦声音发出催促。
“好，差不多该走……在那之前，要先把事情搞定。”
“搞定什？还有什事没处理？”
“当然有啰……喂，你闪开点，很危险。”
“什！？”
于是她慌慌张张地回头——不，是原本正打算回头。
“……实在是很遗憾，温蒂。”
与枪声重叠嗓音听起来相当悲戚。
Ⅳ
“所以才讨厌小鬼
堆案子……真是有够麻烦！”
丝细细声音，让壮汉停下动作。
“不要，不要杀温蒂……”
少年用身体整个包覆住摊倒在地少女，虚弱地抬起面庞。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他还想保护她？
“走开，小鬼。你想跟着她起被杀吗？”
“不要，
“那、那就让她逃远远……”
“她可是杀好几十人犯罪者啊！这女孩不幸，也感到同情。可是话说回来，她给别人带来不幸，你是不是就把它给笔勾消？”
“可…可是，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就算是孩子，有些事还是不可原谅——她所作所为就是例子。就算你现在饶过她，她还会是在某个地方做出同样事情。到那时候，你有办法负责吗？”
“唔……”
亚伯望着瞄准自己巨大枪口，板起脸孔。对战车手枪瞄准器对准亚伯脚下——在温蒂沾着血污面庞上定住，里昂再度发出警告。
“你闪开……得干掉那家伙。”
“你、你在胡说什！这女孩她……”
“那女孩是犯罪者——她杀无数人、弄沉无数艘船只。”
爽朗神情在壮汉脸上像被抹去似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彷佛闪避着哀戚目光，视线从亚伯脸上挪开，字句，凿刻似地吐出这些话。
黑发神父在沙滩上盘腿坐下，将烟卷燃起火。没好气声音随着白烟从鼻孔喷吐而出，然后脸嫌恶地回头。
“好，现在是怎样？那小鬼死吗？”
“没事……只是晕过去而已。”
亚伯替失去意识彼得把把脉，然后叹口气。四周满满都是晕倒妖精。
问题是，该如何处理他们才好？就这样等待黎明？还是将他们引渡给教廷、或是阿尔比恩当局？迫使孩子们走上这般命运男子已经不在这里。到底该由谁负起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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