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敷药?”齐谨逸接过帮佣递来干毛巾,压低声音问凌子筠。他晕车,脸色有些发青,声音听起来又低又绵。
对齐谨逸已不像初见时那厌恶,早晨莫名火气也早被磨平,凌子筠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什感受,把身体往他方向倾下,让他闻见自己身上药味,又重新坐正,看着他青白脸色,有些迟疑地问:“你不舒服?”
“晕车。”知他听话乖乖擦药,齐谨逸放下心来,把手边拿着纸袋放在桌上,“给你带蛋糕。”
纸袋上没沾点水渍,蛋糕被拿出来时也完好,连奶油都没擦到盒边,凌子筠有几分讶异地看他眼,不知是该惊奇他会知道他生日,还是该惊奇他端蛋糕手法精妙。
“曼玲说今天你生日,她才想起来,来不及订蛋糕,让替她向你道歉,还让陪你过。”齐谨逸拍拍自己脸颊,让脸上现出血色,坐直身子,“生日快乐。”
为懒得问别人,又正好要还齐谨观车,才约她出来喝茶,顺便让她把车开走。
“还不清楚你?”温晓娴嫁进齐家十几年,看到他把那架宾利钥匙放到桌上时候就知道,然笑笑,“几个中学生而已,你想要做什啊?”
她大概解到些情况,虽然也有些不快,但还是不太赞同用成人手段来对付小孩子。站到定高度,拥有定资源和权力之后,毁掉别人人生其实是件很轻易事,她再清楚不过。
“娴嫂放心,又不是什魔鬼,”齐谨逸笑她大惊小怪,目十行地扫过那叠纸张,视线落在个日期上停留片刻,顿顿,才继续道:“都说刚回国,能做什?这种小孩就是欠父母管教,不过让他们父母少签几笔单子,多点时间教教小孩而已。”
谁会想当成年人,条条框框,束手束脚。凌子筠被打成那样,他光是看到都肚子火,如果再年轻十岁,他定扯着他个个狠狠打回去。
凌子筠淡淡瞥他眼:“说谎,曼玲不会记得生日。”没别意思,只是曼玲能记得她自己生日已是勉强,罔提在玩乐时候还能想起他。
话被拆穿,齐谨逸也不觉得尴尬,从善如流地道歉:“抱歉,不是故意要骗你。”他从那份资料上看到凌子筠生日,来不及订做蛋糕,忙完手边事情后时间又晚,只好沿街找还未打烊蛋糕店,好在还是寻到家,挑凌子筠可能喜欢芒果口味。
整件事说出来难免会让听
温雨娴笑着摇摇头:“你啊,乱来。”
却也没说反对,还帮他夹几筷子豉汁蒸排骨-
天黑后气温突降,细雨下得很急,齐谨逸没叫凌家司机来接,白着脸披着身水汽回到凌家。凌子筠已经放学归家,正坐在会客厅喝糖水看电视。
电视声被调到很低,嗡嗡地融入空气。煲个下午银耳汤又糯又甜,放入雪柜冰镇过,吃进嘴里,生出丝丝凉气。凌子筠咬着匙羹,看径自走过来,直头倒进沙发齐谨逸,他没带伞,头发被雨水沾湿,贴几缕在前额上,看起来有点狼狈。
许久没过风平浪静校园生活,凌子筠心情不错地打量齐谨逸,微微挑起眉,这个人在他面前形象怎总是这样不羁,做他们这行,最注重难道不就是外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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