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啊……”齐谨逸想想,报出些耳熟能
锅还没开,齐谨逸耸耸肩,帮凌子筠调蘸料:“能多赚倍钱,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酱油蒜泥辣椒圈香菜,碗盏里黑白红绿,看着都十分开胃,他记得小孩会吃辣,又多洒些辣椒末,才递给凌子筠:“这间店每晚十点进新鲜牛肉,现在来吃正好。”
凌子筠点头接过,拿筷尖沾点试味,鲜咸辛辣,奇妙地合他口味。骨汤滚起,他看着齐谨逸拿捏着秒数烫肉,动作娴熟,就问他:“你之前常来?”
“也就几次,”齐谨逸把肉片放进凌子筠碗里,“学校熄灯后很难溜出来,吃不到最新鲜,就干脆不吃。”
肉很鲜嫩,滚过唇齿,凌子筠撇撇嘴:“还说娇惯。”又好奇地看他,“你上学时常逃学?”
谨逸身后,边走边侧头看街景,问齐谨逸:“你以前在这边读书?”
“是,圣安华。”齐谨逸见他过马路都不专心,扯住他手腕,把他让到里面,自己走在近车道侧。
凌子筠即刻转头看他,微微睁大眼:“你读圣安华?”本市最好公立学校不过圣安华,恕他眼拙,没看出齐谨逸会是尖子生。
齐谨逸闷闷笑,想抖落自己身份,却听凌子筠感叹:“原以为只用生得好看,原来你们行业竞争这激烈。”
“……”齐谨逸哑然,揉揉额角,又被心里那丝兴味阻住言语。他微微低下头,把脸凑近凌子筠:“你觉得好看?”
齐谨逸先是抿嘴笑着不出声,被凌子筠瞪眼,才举手作投降状,如实道:“好啦,平均周两次,不要学。”
凌子筠当然没兴趣学他,只是对他这个人感到好奇罢,他问:“都是为什逃学?”
“你好像风纪委员,”齐谨逸笑他,食指拨开罐啤酒,又想起开车来,便把酒罐推给凌子筠,“很多原因啊,跟同学出去玩,赛车,唱K,吃饭,喝酒,看戏,看演唱会……之类。”
他青春往事大半都有林睿仪参与,与逃学有关回忆也大都跟他挂钩,不提也罢。
凌子筠不曾逃学,也不参与同学课余活动,听他话,像磕开枚未熟核桃,窥见丝涩青青春气味,诱得他心生向往,盼望他再多说些:“演唱会——谁?”
他长得斯文俊逸,瞳色浅棕,专注看人时候会给人种情深错觉,即使凌子筠已被他作弄惯,也难免被他看得耳后麻,只能移开视线去看他耳骨上钻钉,小小粒碎钻,被街灯映得闪烁。
正巧走到店前,他抿抿嘴,扭头快走两步,自己推门进去,留齐谨逸在他身后兀自笑个不停-
凌子筠原本不算太饿,闻见旁桌骨汤香味,又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吃很多,点单时候见什都想试口,拿着笔排排划下来,齐谨逸也不阻拦,任他在纸上乱涂,耐心地回答他各样名字都是牛什部位。
不多时,盘盘生肉送上来,凌子筠看着被片猩红奶白盖满桌面,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吃不完,抿着嘴求助性地看齐谨逸眼,后者笑笑,叫来服务生,按价格付钱后退部分菜,请他们折价卖给别桌。
“万恶资本主义。”凌子筠做错事有人收尾,心情微妙,勾着嘴角小小声说,“他们定在心里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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