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齐谨逸实在是行业个中翘楚吗,总能轻易说出刻意撩人话语。他理性面在为齐谨逸那个初恋感到悲哀,感性面则觉得他这个提议很好,微妙地合他心意,甚至让他想扬起嘴角——于是他便扬起嘴角。
齐谨逸没答他上句话,捏他鼻尖,说:“笑得这诡异做什。”
“没什。”
凌子筠笑他自恋,心里又有点奇怪地不舒服,他把这归因于对齐谨逸风流不喜:“所以你三天换个?”
心道自己在小孩眼里形象到底是有多糟糕,齐谨逸揉揉额角,笑道:“怎可能,很长情。”
凌子筠显然不信,嘴角那丝嘲讽弧度很明显:“你长情?“
齐谨逸摊手,说出只对自己有利部分实话:“初恋谈三、四年。”之后近十年没有再谈情就是。他指向湖边憩亭:“还差点在那里被教导主任抓包。”
身边同龄人都以三个月为上限分分合合,以年作单位计数确实很能证明些问题。凌子筠心里那丝不舒服稍缓,片刻后却又以更汹涌势头卷土重来,他不看那憩亭,垂眼看着脚下碎石,说:“那你还回来这里,追忆往事?”
耻地昼夜长明,照得人影绰绰成双。凌子筠踏着石子路,能想象出有学生早起在这背书,边走边说:“环境好好,适宜读书。”
齐谨逸笑声:“好学生才会这想。明明是适宜谈恋爱。”
“也是,雪月风花。”凌子筠看着齐谨逸,想从他面上找出十年前模样,也许会生青春痘,也许不会,也许就是这个样子,未曾变过,“你也在这里谈恋爱?”
“当然。大好年纪,挥霍感情。”齐谨逸答,领着他逛过花间小路,又去看迷你人工湖。
凌子筠任他牵着手腕,把景色赏遍,脑中勾画出个女生模样:“白色头箍,长发披肩,清水素颜,校裙过膝,怀里抱着原文书?”
“有什好追忆,都说是往事。”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齐谨逸说得坦然,又想捉弄他,就微微眯起眼,问:“你介意啊?”
凌子筠见他表情就知他目,神情坦荡,反将军:“介意啊。”
齐谨逸看着他,想问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却又钟意这种感觉——像猫伸爪拍人,要引你注意,而你正注意着这只猫,教人看破却不想说破。
他弯起嘴角,几分逗趣几分真意,说:“既然这样,那不如,们把整个圣安华走遍,刷新遍记忆,好不好?”
终于轮到凌子筠哑然,冰凉酒气从胃中漫涨上心头,他心中几种莫辩情绪掺杂交织,嘴角要弯不弯:“——你是假长情,真薄情。”
完全不对,相去甚远。齐谨逸不露痕迹地把重点撇去,笑答:“你当活在七十年代?读书时候,女生个个改短校裙,穿泡泡袜,衬衫买最小码,追影星,上课时候偷偷补妆,传阅言情小说。”
凌子筠想到自己女同学,点头:“现在也差不多。”
两人又谈几句女生,齐谨逸记挂心中那场飓风,状似不经意地问:“没女生追你?”
“以前有很多,后面凌家——你知道。”脑中刻意略过个名字,凌子筠耸耸肩,满不在意,“你呢?”
“好多,”齐谨逸指指脚下,“可以从这里排到学校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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