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热毛巾渐渐凉下来,他撤掉毛巾,手指抚上贴过齐谨逸掌心脸颊,寻不见丝余温-
齐谨逸洗漱完毕,倒在床上跟设计师约时间去检查房子装修进度,好作调整。
头枕在松软羽毛枕里,讲没两句正事,思维稍放松就想起凌子筠。想到这个名字,那只在他心脏和大脑中作乱蝴蝶又翩翩振起翅膀,让他乱阵脚,不知该拿他怎办。
不似凌子筠那般自欺欺人
撩是他要撩,齐谨逸真吻过来,他又脸红,手指按着自己嘴唇,低声问:“……还有多少额度可以用?”
丝毫不知自己先前认真解释被当作哄骗,齐谨逸以为凌子筠仍在讲笑话,笑着揉揉他头发:“给你张黑卡,无限额使用好不好?”
“是吗,”凌子筠按住齐谨逸手,把他手放到自己脸颊上,微微偏过头,贴着他掌心,“空口无凭,要立字据按手印。”
“什时候骗过你。”齐谨逸觉得他可爱得挠心,轻轻抚他脸颊,眼里都是笑意,“立字据按手印,下聘书啊?”
“也不是不行啊,要明媒正娶。”凌子筠微微仰头,眼前顶着毛巾,嘴角勾起,像在说梦话,“你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够不够热闹?”
远,与齐谨逸隔开定距离。
齐谨逸坐上车便条件反射地觉得头晕,半阖上眼,头侧靠在车窗。
车子发动,凌子筠记起齐谨逸会晕车,犹豫下,拿瓶水递给他。
齐谨逸有几分意外地看他眼,接下那瓶水,顺势牵住他手,又闭上眼。
司机专心看着路,凌子筠视线望着车外街景,手指轻轻抚他指尖薄茧,想起他温柔强势亲吻,下腹肿胀感路烧到脑子里,让他感觉心脏部位很饱胀,要捂住嘴巴才能把些心情咽下去-
齐谨逸想象出凌子筠穿着旗袍敬茶模样,眼睛微眯,笑得很温柔:“哪来明媒,们新世纪进步青年都是自由恋爱。”
恋爱是挂在高高枝端金苹果,丰实饱满,色泽诱人,凌子筠见过没尝过,细细想象,觉得应该就是靠在齐谨逸怀里看电影时滋味。他把真心藏在轻浮态度之下,轻飘飘地说:“好啊,那领个号码牌,轮到时麻烦告知声。”
见他说得漫不经心,齐谨逸隐隐有些失落,笑着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败。想进步又怕行差踏错覆水难收,想退步又怕失之交臂坐失良机,只能伸手点点他脸,微微叹息:“……你啊。”
他收回手,撑身站起,嘱咐他记得换药,睡觉时不要压到耳朵,又跟他道晚安。
凌子筠摆摆手,听见自己房门打开又关上声音,陷在豆袋沙发中没动。
车子路驶回凌宅,齐谨逸揉揉额角,请帮佣拿条热毛巾过来,帮凌子筠敷眼睛。
凌子筠在豆袋沙发上坐下,看着齐谨逸煞白脸色,伸手接过他手里有些烫手毛巾:“自己来就好,你去休息。”
“赶走啊?”齐谨逸坐到凌子筠身边地毯上,发觉他变得体贴许多。
“是关心你。”凌子筠倒进豆袋沙发里,把毛巾叠好敷在眼眶上,热度慢慢渗进皮肤,很熨帖,他指指自己脸颊,“奖励下?”
齐谨逸失笑,拉住他手,倾身过去,在他唇上亲亲:“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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