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宇宙中有无数平行时空,每个选择都会影响之后走向,每个节点都散射出无限可能,不同世界里他或贫或富或健康或残缺或许从未出生过——也许宇宙中有无数平行时空,但在此时此刻,他非常确信,他所在这个时空就是最好时空。
这种心情是怎样种心情呢,就是他明白人生多是苦难波折,人之间关系不似天地般长存永久,感情会变浓亦有可能变淡,未来充满不确定性
齐谨逸从来知道他懂事,简直爱极这样可爱小孩,亲亲他眼睛:“能有什事,有事十年前都已经发作过,不要担心。”
打也打过,骂也骂过,闹也闹过,地鸡毛散尽,日子不是照过。
别人家天大事情,在他眼里都好像不是问题,凌子筠靠在他怀里,看着花园里亮起晚灯,想起初识那日齐谨逸站在花前,弯腰又抬头,看见正抽烟自己,他说——
“那边窗子里亮起来是什光?”齐谨逸笑着看向表情讶异小孩,“是不是在想这个?”
这种默契简直让人心中激荡,脑内眩晕,比说万句情话都更醉人,凌子筠弯弯嘴角,学他语气:“被你猜中,你会读心?”
回家吃饭好不好?”
他话说得突然,凌子筠猛地抬头,正正磕到齐谨逸下巴,害他咬到舌头,疼得差点泛出生理泪,凌子筠听见他呼痛,手忙脚乱地又是捂他嘴巴又是道歉又是让他张嘴看看,也差点急出眼泪。
“没事没事,”眼看差点要抱头痛哭,齐谨逸舔舔嘴里破皮地方,把血味吮干净,安抚着凌子筠,“要不要亲下消消毒?”
“什啊!”凌子筠凑过去亲他下,又急急道:“怎突然就说要去你家——”
“丑媳妇都要见公婆,何况们家子筠这美,”齐谨逸笑着哄他不要着急,“还是夫君你想始乱终弃?”
“再重来次肯定不会说这句,”齐谨逸把怀里人搂紧,“罗密欧与朱丽叶,太不吉利。”
“迷信。”凌子筠拉起他手贴在自己脸颊,“那你会说什?”
“会读首诗给你——”齐谨逸轻轻抚他脸,声音比动作更轻,“——怎能将你比作夏日,你不独比她更可爱也比她温柔……”
凌子筠静静地听他念诗,他总是这样,用同样温柔语调跟他说话,从开始给他攃药安慰他不痛,到那日在他新房中与他起设计将来,幕幕眼前。
有风吹动他们额前发丝,有躁动昆虫躲在灌木丛中吟唱,远处有如星城市夜灯,天边有如碎灯点点晚星,遥远天外有苍穹无尽,他眼前有齐谨逸。
凌子筠哭笑不得地推正扮弃妇抹泪齐谨逸把:“不要说笑,讲清楚点。”
“不是家宴,就只有父母和兄嫂,简简单单吃餐饭,”齐谨逸把他抱到窗前,让他看花园中摇曳繁花,“没有dresscode也不用下帖子,没有很正式,不用怕。”
看着窗外楼下那丛被理好白花,凌子筠沉默半晌,点点头,应下邀约。
齐谨逸怕他勉强,又保证:“他们不会为难你,兄嫂都很好人,父母也还算开明。”要为难肯定也是为难他就是。
要为难肯定也是为难他,凌子筠脸认真严肃:“有事话不要自己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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