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太快,像阵愤怒旋风,齐谨逸端着咖啡杯手僵在半空,头雾水地看着他愤愤离去背影,又看向上前来收拣餐具管家:“……迟来叛逆期?”-
开放日并没有
凌子筠想抱怨几句,看见他眼下乌青又把话咽回去,推张通知单到他眼前:“……学校开放日,要开家长会。”
齐谨逸愣,接过那张纸细看眼,望见上面日期,愈感头疼,顺手叩叩桌子:“前天发下通知,怎今天才跟说?”
这下好,排好日程又要改。
心情本来就烦躁,又听他略带责怪说话,凌子筠心头火起,语气也冲起来:“你天天忙得不见人影,怎跟你说?你不去也ok,让管家去就好!”
二十七岁人不似年轻人般擅长通宵,思维轻飘飘,齐谨逸有些疲于应对他怒意,却还是好脾气地拍拍他头:“好啦,会去。”
远处有飞机沿着规划好航线擦过天际,拖出尾线把蓝天撕开条白痕,近处有鸟雀在园中跳跃,啄食着艳红小圆果。屋外是晴朗风景,屋内是餐桌前对坐两人,落地窗前隔光厚帘尽被拉开束好,微温晨光将宽阔饭厅照得通透,把人发梢都烘得柔软,是个再安宁不过早晨。
只是人心都不似环境宁静,反而有些躁动。
齐谨逸穿着套宽松柔软家居服,捏着小匙搅动杯中黑咖啡,心不在焉地翻过管家拿来早报,在脑中删删改改地排着日程表。
近来他暂时戒掉懒病,办事效率突破新高,连日都忙着核账,昨夜也夜未眠,眼下乌青淡淡。
不只是对公事如此,他犹如黄世仁再世,又似周扒皮附身,丝毫不顾James快翻到天边白眼,日夜督促鞭策着他抓紧时间落实方案,装好房子再过个月即可入住,英国那边又发邮件过来,该是时候回去趟,
凌子筠眉头轻轻皱着,不再接话,垂着眼喝他牛奶。
齐谨逸整理下心情,拿起手机发邮件改视频会议时间,又让管家续杯咖啡过来,捏捏凌子筠脸:“最近有没有发生什趣事?”
哪来趣事!下意识地想把叶倪坚又开始纠缠他事说出来,凌子筠薄唇抿抿,又止住话音,闷闷地终结这个问题:“没有。”
也不能什事都要齐谨逸来解决,再说,他被叶倪坚烦得整个星期都挂着黑脸,齐谨逸完全没发现就算,居然还问他有没有发生什“趣事”?他到底有没有在注意他啊?
把自己想得越来越烦躁,好不容易舒缓下来心情重坠谷底,凌子筠脸色如冰,也不等齐谨逸再找新话题,推开面前餐盘,拎起书包径直出门上车去学校。
“——齐谨逸!”
齐谨逸听见凌子筠叫他,如梦初醒般转头过去,看见小孩微恼表情。
“叫你几次都不应,魂飞到哪里?”凌子筠拉下他手中报纸,瞪他眼。
这几天齐谨逸似是有事要忙,都不怎管他,又连着几天都宿在书房,让他也睡得不太好,他不想打扰他工作,但心里难免觉得被冷落,清早连叫他四次他都不理,他实在有些憋不住火气。
“抱歉,在想事情,”齐谨逸揉揉额角,又喝口咖啡,让自己稍稍醒神,“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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