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谨逸瞪他:“怎可——”
“怎不可能,谁人谈恋爱不是信誓旦旦讲永远,真正做到又几个?”齐骁摆手
之后就放飞劣质人格,全然不顾自己已是大人不好跟小孩子计较,仗气欺人地去查叶家,正好看见几个跟自家有些些联系项目,也不管会不会有损信誉,即刻任性反水,搞到叶家已经下班负责人连饭都吃不上,四处求人联系他,他只留低句“管好小辈”就拉黑人家,再继续气闷地挨针扎。
坐在旁,被相熟纹身师通知来看热闹齐骁看完全程,大笑他疯癫,别人情侣吵架都辱骂对方摔碎物件,他倒好,跑来纹跟对方相关纹身,还自降身价去跟小自己十岁情敌计较。
“是太困,意识不清醒。”齐谨逸难得露出青春时那种跳脱又无赖模样,句句强词夺理,又不满地看着他:“你真很闲,都没有事做吗?”
“你还不是整天闲着拍拖?”齐骁驳他,看着他心上那个字母L点点被新纹上线条分割,又被色块覆盖,感慨又调侃地叹句真爱无敌,又说:“你真真来真啊?”
“是,真。”齐谨逸大方地免费赠他对白眼,“早跟你说过,你又不信。”
在没用,连想伤情兜风,矫情下都做不到。
想什啊,又不是在拍电影。他撇撇嘴角,同时撇开心里伤春悲秋,回归现实,打开手机下载软件关联信用卡,叫辆车。
被系列繁琐操作消磨掉心里最后几分火气,他坐上车,望着窗外风景发呆。
不是齐谨逸开车,连望见绚丽夜景都觉得颜色浅薄,再回想起坐在齐谨逸车上种种时刻,就像喝下杯零度可乐,仍有甜味,只是甜得空洞又不对味,不及有他在身边时甜得切切真实。
指尖无规律地敲着手机屏幕,他放空地想着齐谨逸现在会在干什,是睡还是醒着,要是醒着话,大概率也还是在忙公司事吧。他近来劳累,他又不是不知道,昨夜也没见他好睡——也不怪得今天他会这不在状态。
“同性,差十岁,沾亲带故——除你自己,翻遍全市啊都找不出第二个信你人。”齐骁挑眉。
纹身师边落针边擦去流出血和组织液,头也不抬地插话:“信啊,纹这里好痛,他还要纹这复杂图,此情可鉴。”
说罢又看齐谨逸眼:“这图纹完没法洗喔,再盖就要纹花肩。”
“都纹到半你才讲!”齐谨逸笑骂他句,又说:“洗什,不洗。也不会盖。”
齐骁哗、哗地赞叹,又不说好话:“那要是你们分手怎办?”
越想越自责,凌子筠垂眼看着手机,又怕吵到他睡觉又怕打扰他工作又怕万他在开车,手指在拨号键上悬停半天,怎样也按不下去。
也没等他再纠结,司机把车子停下来:“先生,圣安华到。”-
般情侣吵架,都会做些什?总不会像齐谨逸这做。
他从凌子筠学校里出来,便径直从邮箱中翻出齐添做好纹身图,去信任店里躺下挨针,针针扎落丝丝渗血,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赌气。
间中他仍记着正事,与身在英国下属通个半钟视讯,交待安排好各项工作,又通知自己行程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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