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子筠吵架。”
——“不惹子筠生气。”
——“不撇下子筠个人。”
……
小字密密麻麻,好似在写作文。难得做出此类恶作剧般行为,凌子筠嘴角弧度就没放下来过,心情渐好。
凌子筠虚虚捞把月光,看着自己被光映透指尖,用指尖点点自己唇,隔着时间长度还齐谨逸个吻。
是他错。
被负面情绪罩住眼睛,他怎会觉得齐谨逸不够重视他,不够在乎他,不愿公开?他刚打上耳洞时候,齐谨逸睡在他身边,夜里他只要翻过身,那边立刻就有只手迷迷糊糊地伸过来,止住他动作,怕他压痛耳朵。他想快点搬出去住,齐谨逸就日三遍地催James那边,不嫌烦累地日日跟进进度。他说要去英国读书,齐谨逸就帮他对比挑选好学校,把入学要求明明白白列给他,什时间要考什试最好再拿什证,全都没他操心余地。
他还想要他怎样?
没体谅他辛苦就算,是他总爱藏起情绪,盖起异样,又要怪人猜不出看不透他心情——他怎这过分啊。
,“谁知道你是不是时过激恋爱,过多半年又后悔?”
懒得与他争辩,齐谨逸半阖着眼装死顺便放松神经,又听见齐骁说:“情侣吵架就做点情侣吵架该做事,失眠痛哭买醉——对喔,喝酒!都说真金不怕火炼,多点莺莺燕燕试试你,也好看你是不是真真心!”
齐谨逸无奈:“刚纹——”
齐骁挂掉电话,笑着转眼看他:“Ok,组好局。”-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跑来圣安华,但心情不好人总有任性妄为权利。
他写得起劲,装在口袋里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像做坏事被抓现行,他有几分心虚地拿出手机,解开屏幕。
本以
站在照片纪念墙前,凌子筠看着笑得青涩齐谨逸,伸手抚过那张相纸,哀哀叹气,叹着叹着又傻傻地笑起来。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他念齐谨逸没正行人生教条,“行乐行乐,行乐才对。”
他也该是他人生中乐事才对。
他于心里对自己无理取闹向齐谨逸软软道歉,行动上又不服输地咬开钢笔帽,在齐谨逸人生教条下涂涂画画。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生疏地学着齐谨逸样子翻过围墙,凌子筠站在灌木丛里,看着被浅浅磨伤掌心,开始为圣安华安保措施感到忧心。
沿着起走过路线再走遍,上次是在覆盖记忆,这次是在温习心情。花仍是花,叶仍是叶,他看着眼前风景,仍记得当时脑中意乱情迷,暗藏私心试探和酸甜交并心思。
被齐谨逸带来,有他在旁时候,凌子筠觉得刺激,心安理得把自己放在弱势地位,露出些惊惶担忧,任齐谨逸带自己躲过警卫,任他安抚自己,享受安全感包围。现在自己来,他反而清清醒醒淡淡定定,轻车熟路地避过警卫,连撬锁时候都心情稳镇,仿佛夜长大十岁。
边笑自己神经质,边又觉得低落心情被渐渐缓和。他步步踏上楼梯,想起他在这里被齐谨逸吻过指尖。
他唇很软,他吻很轻,如同蜻蜓点水,软羽拂面,却让他心海掀起波澜万丈,久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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