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顺理成章地熟络起来,成为好友。直作好友不好吗?却是他说喜欢,声线不稳话音磕绊,轻而易举地就掀翻污染否定这份友谊,让他觉得他心思不轨又龌龊,好似被背叛。
又觉得怪异不安。
身于咫尺,心于千里。凌子筠看着叶倪坚,这个他曾经喜欢过人,捏起拳头又松开,心中顿生出种无力感。
他喜欢是那个会放下比赛背自己去医务室,认真听自己讲题,与他在自习室共用耳机分享首歌,对他笑得温暖灿烂人。不是这个会厌恶地看着他,骂他恶心,纠结同学霸凌他,拿视频和自己身份来威胁他人。
那份被撕得鲜血淋漓单恋恋情,早在他还手揍到他脸上那天就戛然而止。
情绪。
酒精烧脑,凌子筠解几次才艰难地解开两粒纽扣,干脆直接把齐谨逸领口往下扯,齐谨逸也不拦他,低头吻吻他额头。
凌子筠怔怔地看着他胸口。被薄膜覆盖住皮肤片红肿,图案主体是只线条细致,稍稍做过抽象处理眼睛。他眼睛。
他眼睛在他心上。
太过浓烈情感自心底涌上心头,胀满身体,几乎要引爆泪腺。凌子筠想说些什,又觉得说什都苍白,只能紧紧抓住齐谨逸手。
他看着叶倪坚眼睛,看着他眼里真切疑惑,挣脱掉酒醉晕眩感,认认真真、郑郑重重、字顿道:“不喜欢你。”
叶倪坚被他坚定话音撞得心内震,胸腔里漫涨起全是酸涩与疼痛,根本分辨不出在脑中沸腾是哪种情绪,甚至生出种被戏耍恼怒感。他无话可说,好像不管说什都会觉得挫败,只能勉力组织起冷静,试图以讲和来维持最后尊严——或者是为留住些别什。
他用力扔下手里手机,轻薄机器在地上翻滚几番,沾满湿粘酒液。他垂眼看着碎裂成蛛网屏幕,觉得好像有什东西也并碎掉。他看齐谨逸眼,尽力拿出无所谓态度,对凌子筠轻松地笑笑:“没有备份。”
凌子筠静会,说:“有也无所谓。”
他没再管叶倪坚,而是转身拉过齐谨逸,步步穿过拥挤人群,每步都踩着自己如鼓心跳,往DJ舞台正中走。
他们亲密得密不透风旁若无人,叶倪坚看得大脑刺痛,心里空茫得只剩片雪原。他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该做什,只茫然地企图上前去拉凌子筠。
凌子筠秒按住齐谨逸预备上前动作:“自己事,自己解决。”
劣质人格放飞过次也就足够。先前醋意早被针针扎破,见到凌子筠后心里更是只剩愧疚,齐谨逸看着他表情倔强小朋友,解除心里仅存负面情绪,信任地揉揉他头,往后退几步,给他们让出定空间-
被齐谨逸踢伤地方隐隐作痛,叶倪坚往后靠到墙上,手背抵着额头,固执又不解地看着凌子筠:“……是你说喜欢,从入学开始。”
场普普通通球赛,瘦高少年被陈安南拉着上场。他知道他,他成绩很好,名字从入学起便直排在榜首。他运球投球动作都利落得带风,被冲撞到跌倒在地,扭到脚,还脸冷静地忍痛坐在场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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