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小南微怔，脚下不自觉停住：“什
？”
聂冰原：“
是不是应该买个网，如果再在学校里看见那只死鸟，甭管三七二十
，先罩上去再说。”
佟小南：“……”
他就多余认真。
开学典礼由各院系自己组织，侦查系在侦查学大楼，综合系在综合大楼。
“滚。”
“小南~小南南~~”
“信不信现在就改志愿。”
他撒谎
，当时明明还什都没填。
洗漱完毕
佟小南抬头看向镜中，只觉得那张脸上写着八个大字——恋爱脑竟是自己。
“老聂，你要考第四大？”
“可是兽控局世家第五代传人。”
“好像到第四代你爸那里就弃兽从医。”
“所以才要拨乱反正。”
“……”
母亲大人：但可爱儿子说，学侦查学有什好，将来进兽控局行动队，工作危险，待遇般，除稳定，无他亮点。
佟小南：格局小。
母亲大人：到底是什改变你？
佟小南：难以言说，突然顿悟。
母亲大人：再跟对付这些四六八句，信不信找你爸？
费事。
佟小南：“……”
聊大概二十分钟，中间至少十分钟用来缓冲语音，母亲大人终于意识到语音提升不沟通效率。
母亲大人：听不？
佟小南：最后条语音，缓冲不出来。
侦查学大楼几个月前刚刚维修过，因为场冻雨加,
“为什都是凌晨三点睡，蔫头耷脑，你神采奕奕？”通往侦查学大楼路上，佟小南百思不得其解。
两人出发得晚，路上已经看不见多少去参加开学典礼新生。天气很糟糕，阴沉得像要塌下来，大风呼号。
“不是三点，是四点。”北极熊无惧狂风，踏雪疾行，还不忘精神抖擞纠正自己入睡时间。
佟小南连跑带颠才勉强跟住，其间踉跄几次都没摔，无比感恩那些早起同学替他踩出条雪路：“你干吗？平复被吓心情？”
聂冰原破天荒没还嘴，神情严肃：“小南，问你个事儿。”
“你呢，填什志愿？”
“第四大。”
“操？？”
“嘴张这大是准备咬？”
“不是，刚才还在烦躁，你要考到离远学校咋办，这他妈……不说，来让哥抱抱！”
佟小南：不要！
与思维感性跳脱亲妈不同，身为电力工程师亲爹是标准理工男思维，旦被交予任务，比如“你帮问出来儿子到底为啥突然要考第四大”，那完，甭管抽丝剥茧、搜集证据、分析推理还是直接审问佟小南，不把答案弄出来，都对不起自己当年辛苦追到媳妇儿。
佟小南：反正这就是现在想干。
破罐破摔收奇效，母亲大人竟然没再追问。
天光早大亮，回笼觉成妄想，佟小南顶着黑眼圈洗漱，脑海不经意闪回过往。
母亲大人：是说，没想到你会考第四大。还记得妈妈以前问过你将来想做事情，那时你说还没找到。
佟小南：才发现，妈你打字速度比快啊。
母亲大人：臭小子，想在这个专业记者面前转移话题，你还太嫩。
母亲大人：当时就建议过你可以考虑包括第四大在内几所觉醒大学，特别是侦查学专业。
佟小南：睿智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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