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直到他喊
两声，对方才抬头：“小南啊，快进来快进来……”
热情和蔼
如既往，但佟小南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种感觉在见到聂冰原
父亲聂勇之后，到达顶点。
聂勇：“寒假作业？哦，那个臭小子就在楼上，你拿去给他吧。”
佟小南：“好，聂叔，聂爷爷，那
先上去。”
小、初、高，包括大学，都改成这个模式，每年只有个学期，从四月到十二月，之后最冷到三月放假，再开学便升到下学年。
聂冰原是期末考试成绩出来那天被解救，据说人没事，获救时候活蹦乱跳，比绑匪还有精神，犯罪分子当场落网。
但都是据说。
因为从成绩出来那天算起，到现在寒假周，已经过去半个月，从老师到同学，没有任何个人见到过聂冰原。
他寒假作业现在佟小南书包里——帝企鹅向老师自告奋勇，说帮忙来送。
“嘘——”
佟小南敏锐捕捉到关键词，回头眼锁定交头接耳两人：“你俩再说遍。”
仍顶着震惊脸男生果然后退，把旁边那个往前推：“他说，你找他。”
“你先别着急啊，也是听说……”被出卖男同学忍不住往后退，虽然他是老虎，对方仅仅是只帝企鹅，但这是个能跟北极熊打平手打完还继续称兄道弟帝企鹅，“聂冰原他好像是昨天晚上在家附近被……绑架。”
“绑架？”这是个太过陌生名词，陌生到佟小南听进耳朵里都毫无真实感，“怎
可能？绑匪图什，他家又没有多少钱。”
高二期末考试第天。
直到卷子发下来，考场里仍有个座位是空。
“聂冰原什情况？”
“太狂吧，期末考试都敢不来。”
“原哥狂是天生气质，没办法，但他可从来没真干过什出格事儿。”
聂勇：“嗯。”
聂忠诚：
聂冰原家是幢二层砖房，从他爷爷爷爷手里传下来，聂家五代人都住这里，经过百年风雨和数次修葺，依然简朴而温馨。
佟小南到大门口时候，聂冰原爷爷聂忠诚正在前院浇冰。
别人家带院子都喜欢种些耐寒针叶树，但聂家喜欢浇成天然滑冰场，为保持冰场质量，还要经常进行清冰、扫雪、浇冰面等各种维护。
“聂爷爷。”佟小南站在院门口，礼貌打招呼。
聂忠诚年逾古稀，但精神矍铄，以前佟小南来这里如果赶上老人家在前院，往往他还没开口对方就能听见动静。
“爸说是打击报复，”男同学父亲在兽控局做后勤工作，“好像是聂冰原他爷临退休之前抓过个人，关十几年刚放出来，爸还让路上小心呢……”
后面佟小南没有再听。
后面连三天考试也不知道怎答完。
待佟小南来到聂冰原家门口，寒假已经过去周。
自全年气温急剧下降开始，学生们每年就只有个假期——寒假。
“难道是生病？”
“那也太倒霉吧，他成绩那好。”
“何止好，万年稳居年级第二，笑看榜风云变幻，别班都知道，想争年级第可以，想抢年级第二门儿也没有……”
本该抓紧对答案考场间隙，缺席北极熊成话题中心。
“卧个大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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