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热度已经蔓延到四肢百骸,连指尖都开始发烫。
“不出门也是,害怕,看谁都像那家伙……”
佟小南听见背后深呼吸。
好半晌,才又传来北极熊声音:“是不是从来没跟你讲过,那家伙怎折磨,当时……”
“你没跟讲过多,”佟小南出声打断,“就你这种心里嘤嘤嘤表面还要装帅家伙,藏东西都掏出来能组个数据库。”
“那是因为宿舍单人床没有同时睡鹅熊功能,所以这边建议你……”帝企鹅声音戛然而止。
后背片温热,是北极熊脑袋抵过来,连同呼吸:“小南,梦见那时候事。”
无比模糊指代,佟小南却秒听懂。
“从高三后半年开始就没再梦见过……”聂冰原声音低低。
“所以之前总梦见,是吗?”佟小南从没听对方说过。
“是帝企鹅,不怕冷。”
“你裹着被子造型点没有说服力。”
“……”
怎就变成这样呢?
佟小南被硬挤上床聂冰原,夹在熊和墙之间,这种夹缝生存环境熟悉得令人流泪。
“放心,”聂冰原把视线移回帝企鹅脸上,“关得死死。”
佟小南回到床上,没企鹅毛,只能扯过被子披上,坐那儿问:“所以你大半夜来找,就是讲述你毁坏宿舍公物全经过?”
聂冰原仍站在床边,优越身高在夜色里压迫感更明显:“这只是次要原因。”
被子里佟小南抬起头:“那敢问主要原因是?”
聂冰原:“半夜起床忽然发现暖气停于是决定过来给最好兄弟送温暖。”
防盗,防撬锁防破拆防熊爪。
“然后你就把整个水龙头拧下来?”盥洗室里传出佟小南声音,对于刚刚听到北极熊悲惨遭遇,完全无法同情。
“怎知道它冻住。”聂冰原冤。
“通常情况下,冻住意味着拧不动。”
“真只是轻轻拧,谁让在力量、速度、爆发、跳跃上都没有短板,唉,这是命运诅咒。”
明明只
“刚回家时候天天做噩梦,后面你来,就好点。”
“你当时可不是这说。”
“当时嘴硬。”
“……”
突然坦诚聂冰原让佟小南猝不及防,也有点招架不住。
可是在课间教室,他至少还能继续记笔记。
现在,他却僵得动不敢动,鼻尖几乎碰到墙壁,呼出白气在黑暗中转瞬即逝,每时每刻都在担心,背后人听见自己扑通扑通心跳。
关键背后那个王八蛋还不消停,各种动来动去。
“你到底睡不睡。”佟小南咬牙切齿。如果他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而不是降下北极熊这种天罚。
“睡不着。”
佟小南:“……”
四目相对。
兄弟情深。
“没有这种需求。”
“不,你有。”
“……”
“好没?不就是结束兽化、再穿上衣服,还非得跑里面去,怕看啊?”
佟小南从盥洗室里出来,已经套上睡衣和短裤,睡衣是宽大长袖,至少比他大两码,几乎盖住短裤,在帝企鹅修长身上来回晃荡。
聂冰原只看见两条又白又直腿,月光里有点晃眼。
“水阀关?”佟小南提醒,“别明天早上水管解冻满屋发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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