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眼看去，绿植隔断另边是两个男人，相拥在
起亲热调情，不时接吻，旁若无人。
沈绰有些无言，收回视线，看向面前近在咫尺
人，眼神不悦地示意他让开。
裴廷约盯着他眼睛，不紧不慢地松开手，但没有退开，视线偏向边，注意到沈绰耳垂边缘上有颗红色小痣，目光顿。
“这
出去挺尴尬，等等吧。”
他声音和吐息间热气起往耳朵里钻，沈绰觉得有些痒，往另侧转过头。
他没有回复，直接退出，删除
对话框。
沈绰过来时，裴廷约这根烟刚抽到底。
“你不是去上洗手间？结果躲这里抽烟来？”
裴廷约回头，对上沈绰盛不满眼睛，问他：“沈教授，你怎这没耐性？你这样能安下心做科研、教导学生吗？”
还倒打耙上，沈绰指指自己手表：“你出来二十几分钟，这都快八点。”
裴廷约想到什，垂眸笑笑。
用餐快结束时，裴廷约搁下酒杯，说要去趟洗手间。
沈绰点头，让他随意。
“你慢慢吃。”裴廷约起身离开。
他先去前台，随手付账。
，看向他。
裴廷约其实在笑，却能叫人觉察出他眼神里冷漠，他捏着手中红酒杯轻晃晃：“大多数人都喜欢人往高处走，仿佛站得越高，就越能蔑视切。”
“你也觉得是这样？”
“谁知道呢，”裴廷约口吻轻蔑，“也许吧，但说到底没有什是真正自由，如
们做律师，再厉害律师也逃不出‘法律’这两个字本身。”
沈绰有点不理解，像裴廷约这种对自己职业毫无敬畏，眼里没有任何悲悯和同理心人，为什偏要选择做这行？
隔断另边亲热纠缠身影就在眼前，在那些绿植枝叶交错间隙之间清晰可见。
无论是亲昵磨蹭鼻尖、依偎相贴
裴廷约掐烟，不怎走心地道歉：“抱歉啊，忘记看时间。”
沈绰不想理他，转身准备进去，裴廷约忽然伸手攥他把，将人推到旁边墙上，在沈绰出声前抬手捂住他嘴。
“有人。”
裴廷约声音落近耳边提醒。
沈绰没明白他什意思，直到旁边传来窸窸窣窣暧昧声音。
从洗手间出来他也没回去座位，走出旁边露台，点根烟。
手机屏幕上有几分钟前进来微信消息。
宋峋：【老裴生日快乐！晓嫚说周六亲自下厨给们做大餐，你到时有空来这吃饭吧？】
裴廷约顺手点开他朋友圈，最新条是和迟晓嫚庆祝结婚三个月亲密合照。
裴廷约咬着烟，视线在这张照片上停片刻，烟雾弥漫后神情有些模糊。
不过他也没问，即便问这人八成又要说喜欢钱、喜欢看别人拿钱求他。
裴廷约点菜很快上齐，沈绰心疼自己工资，不再跟他说这些有没，放开肚子吃起东西。
裴廷约慢条斯理地进餐，更多时候目光落向对面座人，打量着他。
沈绰今天穿件很正式衬衣，最简单白色款式，扣子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颗，勒出他脖颈段流畅线条，吃东西时喉结随之无意识地滑动。
表面文质彬彬、正经禁欲大学教授，上床却热情得叫人招架不住，很奇妙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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