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绰下意识眨眼，眼睫轻扫过裴廷约
掌心。
裴廷约撤开手时，回过神沈绰又蹙
眉，眼神询问他是什
意思。
裴廷约拿出手机，在备忘录上打
行字递过去给他看。
【专心听音乐会，别想无关紧要人。】
沈绰转开眼，没有理他。
“以前没听过？”
开场前，裴廷约随口问起他。
“没有，”沈绰有些心不在焉，沉默下，说，“没有人起。”
“还想跟谁起？”
“没有谁，”沈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微微摇头，“别说话，开始。”
吃完饭，沈绰买单，裴廷约先去拿车。
几分钟后车开到路边时，沈绰已经等在那里，他站在刚刚亮起路灯下，静静看着街对面方向，闪动眸光里覆着丝黯然。
裴廷约顺着他视线看去，对面是淮城艺术大剧院，在夜色下灯火通明。
车开上去，裴廷约降下车窗：“走。”
沈绰回神，目光落向他，顿顿，说：“你先走吧，
个人逛逛，晚点坐地铁回去。”
“大少爷，这词还挺新鲜，”裴廷约说着却不以为然，问他，“为什这觉得？”
“难道不是？”沈绰道，“你吃饭要去五星级酒店顶层餐厅，随便开瓶酒就两万多，这里东西吃不下去吧？”
其实这间餐厅不差，人均也要好几百，但裴廷约确实吃不下，已经搁筷子：“太辣，对肠胃不好，你也少吃点。”
“至于你说顶层餐厅，两万多酒，”他说，“要不是客户请客也懒得去那种地方，第次自己在那买单，难得过回生日而已。”
沈绰愣两秒：“……那天你过生日？”
之后直到这场音乐会结束，他全情投入地听台上演奏，没再分过神。
结束已经是九点，他们随着人潮走出剧院，沈绰低头看眼手机时间，正欲说什，忽然顿住脚步，回头朝后看去。
走出剧场人群在岔路口分道，隐约听见说话声很快远去，仿佛只是他错觉。
他视线在熙攘人潮里快速扫过，什也没有。
“看什
现场灯光暗下，音乐声随之响起，先是钢琴独奏。
裴廷约斜靠着座椅，也有些不经心，对台上乐团演出不是很感兴趣，几次偏过视线，看向都是身边沈绰。
沈绰看似专注地在听，实则像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在回忆什人或者事。
——那句“没有人起”里那个人。
盯着他看片刻，裴廷约伸手过去，摊开手掌挡住他眼睛。
裴廷约并不听他，撩起眼皮看着还站在车外人：“要不要去对面剧院里听场音乐会？”
沈绰抿抿嘴角，没有第时间拒绝。
裴廷约就当他答应，在路边找个车位，重新停车。
直到坐进剧院演奏厅里，沈绰再想反悔也晚。
第次走进这种地方，心境却跟想象中大不样。
“嗯，”裴廷约很短促地笑声，“感谢沈教授送大礼，挺难忘次生日经历。”
他说“礼”指无非是那巴掌，沈绰莫名心虚，但又不觉得自己理亏，索性闭嘴不说。
“真不要帮你？”裴廷约再次问。
“不用，”沈绰坚持说，“自己找别律师就行，不麻烦裴律师你出手。”
“那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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