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为什站那里发呆?”
“没有。”
“还在惦记旧情人?”
“……真不是。”沈绰根本说不出来,他刚在想拉斯维加斯那夜。
裴廷约没再理人,起身走回展示柜那边。
“闭嘴。”
沈绰立刻闭嘴。
他想着那个奖杯上字,——大学生辩论赛等奖,很平常东西,裴廷约却似乎还挺看重,不知道收藏多少年,不太像他这样个性。
沈绰自知理亏,也不好再说什,只问:“还做不做?”
裴廷约抬眼,冷冷淡淡地看着他。
沈绰思绪倏然被拉回,心下慌,后退步,身后展示柜上东西被他手带到,“哐”声落地,四分五裂。
裴廷约皱着眉目光落过去:“你怎毛手毛脚?”
沈绰回神,说着“抱歉”赶紧蹲下去捡,玻璃质奖杯磕碎大块,已经拼不回来。
“算。”裴廷约拿过他手里东西。
沈绰轻“嘶”,拇指上被碎玻璃划开道口子。
“还想不想喝酒?”他问。
沈绰跟进来时,裴廷约已经解开扣子,衬衣松松垮垮地敞着,露出里面线条分明胸肌、腹肌。
——这里是他家,他确实可以这随便,更别说今夜带人回来,为本就是那挡子事。
沈绰看到却不禁有些口干舌燥:“随便吧。”
裴廷约仿佛没察觉到他不自在,去酒柜边拿酒。
门廊下感应灯亮起时,沈绰下意识闭下眼睛。
裴廷约回头看他:“很紧张?”
“没有,”沈绰矢口否认,不想显得气弱,让这个人看扁,“你开门吧。”
他本来以为是去酒店,没想到裴廷约带他回自己家。
进门沈绰停步在玄关处打量四周,空荡荡别墅没有多少活人气息,面积倒是很大,个人住不但浪费而且过于冷清。
他
沈绰:“不想做算……”
“手疼吗?”裴廷约忽然问。
沈绰愣。
裴廷约:“问你手疼不疼,你在想什?”
沈绰:“以为你在生气摔坏你东西。”
裴廷约看到,眉拧得更紧,不耐道:“老实待着,去拿创口贴。”
几分钟后,沈绰坐进沙发里,裴廷约捏着碘伏棉签帮他消毒,冷着脸言不发。
沈绰犹豫下,再次跟他道歉:“抱歉,真不是有意。”
裴廷约手中棉签在他伤口上用力按,捏着他手没让他缩回去,将创口贴盖上去。
“对不起啊……”
沈绰视线跟随过去,莫名想起在拉斯维加斯那夜,那些意乱情迷画面争相涌出,清晰地浮现在他脑子里。
本以为都不记得,其实不是。
喝醉当然不是借口,虽然是放纵,他也确从中尝到滋味。
所以今夜跟着这个人回来,或许从开始就并非真那排斥。
“在想什?”裴廷约拿酒过来,侧头问他。
“你反正也因为买房事情劳心劳神,要不要搬来跟起住?”裴廷约扔双拖鞋给他,像随口问。
沈绰偏过头,以为自己听错。
“很惊讶?”裴廷约理所当然地道,“们结婚证都领,住起不是很正常?”
“只是上床,”沈绰摇头,“没有其他关系。”
“你说什就什吧。”裴廷约先步进去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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