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法内狂徒比黑社会还可怕。”
“你觉得是就是吧。”
“教什?”裴廷约好笑问。
他确实什都没教,卸两条腿是对方主动提出,他说不掺和,把人送进去办法,他说是别人案例。
“……你刚说,真有这个当事人?”
“你以为在编故事?”裴廷约摇头,“真有,人现在还在看守所里蹲着。”
“真会判那多年?”
“对不住,连累你,”对方跟他道歉,“也没想到老二都进去趟还不消停,出来就想搞事,放心,这事会给你个交代,不会放那小子好过。”
“不必,好歹是个律师,总不能真被人当成是黑社会。”
“是是,裴律你当然是正经人,”对方从善如流地接话,“卸他两条腿够不够?”
“刘总家事不用跟说,”裴廷约语气更冷淡,“不想掺和。”
对方哈哈笑起来:“没事,改天再请裴律你吃饭,当面跟你赔礼道歉。”
半小时后,车开进裴廷约别墅。
进门亮灯,沈绰才看清楚他不但脸肿,眼角也有淤青,有够难看。
裴廷约自己却没放在心上,随手脱掉脏衬衣,裸着上身打算上楼去洗澡。
走两步他又回头,示意沈绰:“跟起?”
想起上回在浴室里被他强迫事,沈绰不太想在浴室搞,摇头:“你先洗。”
“那要看怎定性,只要能说服法官催收不是高利贷,就是般债务,那就算不上敲诈勒索,个寻衅滋事罪判不几年。”
沈绰听明白,如果是裴廷约当事人,黑他也能说成白,但如果是别人,就未必有那好运气。
“卸两条腿还不够?还要弄进去十几年?”
“沈教授,”裴廷约摊开手,“什都没说过。”
见沈绰明显神情不悦,裴廷约改口:“你要是真相信法律,就信无中生有是行不通,犯事未必会进去,但进去总不会全然无辜。”
“最近大概都没空,有个案子要忙,”裴廷约睁眼,瞥向走进来沈绰,眼神里带些打量,接着说,“有个当事人,因为催收高利贷被公诉机关起诉敲诈勒索和寻衅滋事,要是真判大概得进去十几二十年。”
电话那头呼吸顿,声音兴奋起来:“这样吗?家那个老二也是个不省心,类似事情以前就没少干过,现在他身上没几个钱,怕是得变本加厉,也真不怕刚出来又背上事,尽给找麻烦。”
见沈绰蹙着眉若有所思,裴廷约给那边丢下句“不说,刘总继续潇洒吧”,挂断电话。
他靠在座椅里没动,双手交叉置于身前,仰头看着走近自己人:“过来。”
沈绰停步在他书桌前,保持着安全距离:“你又在教人怎干坏事?”
裴廷约看着他眼神里多丝戏谑,“随你吧”,先上楼。
沈绰也洗完澡出来时,裴廷约人却没在卧室里。
听到旁边书房传来说话声,他走过去看眼,裴廷约身上套着件浴袍,松弛地靠在椅子里闭目养神,边跟人通话,手机搁在他面前书桌上,开免提。
“去找你麻烦真是家老二人?”电话那头声音问。
“几个地痞流氓,”裴廷约懒淡道,“托刘总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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